唰几下锋锐的剑光,自肩部膨胀伸长的触手被切成几段,掉在地上。
这回稳稳落地的羽川和挡在无人的那头,转头去看清水高,剑尖仍抬着,血从上面滴落,赤眸暗沉如血腥汇聚的沼泽。
发热的、被干掉这家伙充斥的头脑渐渐冷却,周围的风声和草木晃动也灌入耳中,她想着他目标明确跑进这里和刚才那三枪。
真蠢。
“哼。”羽川和冷笑一声,转动发酸的左手手腕——先前为了脱离狭窄的房间,故意被“清水高”甩出窗外,左手不小心脱臼,虽然正了关节,但软组织挫伤还是有感觉的——一边抬手擦脸,一边视线上抬,看向对面被这家伙认为能对她有威胁的人们。
这一瞧,嗨呀,竟然都是熟人。
为首的银长发青年板着一张脸看着这边,额发之下,墨绿色的眼瞳比深邃的森林都平静死寂,却又像酝酿着暴风雨的黑海。
羽川和:“…………”
——最熟的这个威胁大过头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对,我心虚干什么?大家都在做危险的事,没必要心虚!
这么想着,她又理直气壮起来,镇定自若地挥挥手,笑了一下。
“晚上好啊各位,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的声音温和而轻快,好似只是普通的偶遇,“刚才那三枪真是谢谢了。”
沉默,还是沉默。
持剑的年轻人身上沾血,再也没有先前令人印象深刻的无害,现在友好笑起来的样子,反倒让她像个表里不一的变态。
“不用谢。”在其他人意外的视线中,琴酒面不改色地接话道,只是语气略显冷冽,接下来的话语也是killer的风格,“顾及警卫而受伤,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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