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双眼睛安安静静看着我,而我却对他举起了手术刀。
我将那个纹路和其他东西刻入了他的左眼,如果科欧没在明天的实验里彻底脑死亡,也一定会因为过载的情绪精神崩溃,那个时候,只有这个能救他。
这是我唯一能留给孩子的保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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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的照片实在太少了,光凭借这几张也没法确定。”
冲矢昴在他们讨论的话语中看着那张照片,冷淡的气质和冰冷的眼镜框给女人带来了几分锋利,的确是如出一辙的眉眼。
只不过这些特征因为男性更锋利的轮廓产生变化,只有把那张脸和照片放在一起,才能发现有多相似。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具尸骨收殓起来吧。以外面的情况,不可能等搜查一课再来现场拍照了。”目暮警官刚才就给船长发了消息,这句话刚说完,就有两个船员大半的人将船舱内装备用品的箱子腾空,搬了过来。
“那我……”
“请让我来吧。”
警官正要上前一步的动作被人拦住,池川奈低头打开那个箱子,垂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说完这句话后半响才朝地上的白骨伸出手去。
“没问题吗?这具尸骨放了这么久,恐怕很……”看着对方不准备用什么东西垫着,直接摸上那具骨架,毛利小五郎忍不住出声提醒。
“没关系。”
池川奈垂眸应道。
他的手正握在那只被拉扯脱臼的手骨上,惨白冰冷的骨头,比他现在的手小了一圈。
恐怕死亡时,那人孩子的手还不到她掌心那么大。
“目暮警官。”刚才一直闭口不言的江户川柯南转头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安室透,忽然开口道,“这个阿姨的照片很少,是不是因为她改了夫姓,所以只能搜到用这个名字参加活动的照片。”
“对!很有可能。”目暮警官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记得资料一般会写原名,我看看……找到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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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得到了一张开往国外的船,等明天,我和他应该已经在大洋中央。
而阿彻……他将这些年收集到的所有证据交给了唯一一位信得过的朋友,希望他能匿名将这封信送到警局。
然后,他会去进行那场实验,在制造出实验故障后假装和我们一起逃到工厂,为我……为我留出带奈奈离开的时间。
……抱歉,没想到再一次和你写信,就是说这种事情。
但在手术结束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和你写信。因为我想起明美。
快走吧,如果有机会,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想想明美,想想你们的孩子,至少为了她,快点离开这里,拜托……
我真的不希望,我唯一的朋友……爱莲娜,你别走上和我一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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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川奈奈……美。”
从念出姓氏的那刻,男人的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像是忽然报废的播音机。
如同突然按下暂停键的影片,所有人几乎都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唯一一个没有因为这个名字露出惊愕神色的人。
池川奈收殓好最后一块白骨。
拿在目暮警官手里的小心手电筒下意识被扭向他的方向,映出惨白的皮肤,照出一双不喜不悲的异色眼睛。
终于看完信的最后一句话,安室透甚至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回去,他几步走过去拉住那人的手,低低念出了那三个字:“池川奈。”
保留着永远差一个字的名字的那人抬头看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这是自己母亲的尸体,刚才?看见吊坠的时候?还是从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