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各自存活下去,失去一部分意识的人会脑死亡,那残存在仪器里的意识会成为什么东西……?
写下这些后,男人紧锁着眉头又看了好几遍,还是感觉太匪夷所思了。
现在的科技真的能把人的大脑当做什么U盘一样进行提取吗?但是……他总感觉在很久之前,假死时所待的安全屋里,哥伦白那句话别有深意。
‘哦?你应该不知道,前一任BOSS,那个叫乌丸莲耶的倒霉蛋,就是死于脑死亡。’
乌丸莲耶的脑死亡会不会就和这种东西有关,但是他死亡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就能够做到把思维导出去,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手边还堆了很多厚重的资料文件,带着疑虑,诸伏景光将这些都放到了桌子上,挨个翻看起来。
关于人脑的研究倒是持续了很久,似乎高中的教科书上也提及过,他从最早的开始看,一直看到眼睛酸痛才暂且闭眼休息了一番。
按照时间,他已经找到了约三十年前的,还是没有特别值得在意的地方……
“池川财阀的……”
听到熟悉的姓氏,诸伏景光立刻睁眼看去,新闻画面上,熟悉的黑发男人双眼紧闭躺在虚拟仓当中,眉头不安地皱着,看上去很不安稳。
看着这张有段时日没见的面容,男人慢慢吐出一口气来。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当时池川奈为什么要帮他假死,还送了一个女孩出来,就像他到现在也没看透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样。
自己的幼驯染对对方的评价是‘天真的残忍’,但是他和那人接触的时间更长,反而不怎么赞同这个想法。
哥伦白的天真似乎只体现在对所有新事物上面,他看向风景时的眼睛和看人时不一样,前者是略微亮着的,带着某种隐隐的期待,但是看人时却很阴郁暗沉,怎么都和‘天真’这个词挂不上钩。
他在最开始一直不怎么喜欢对方,因为自身经历他对情绪十分敏感,哥伦白身上有时候的情绪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简直厚重得像是一场积了一个冬天的雪。
和当时在视频里看见他的那种感觉一模一样。
一想到很久之前在温泉旅馆看见的视频,他就感觉心脏一紧,一种形容不出来的不舒服从心里蔓延上去。
说起来,从父母去世之后,他就被当时已经是BOSS的那个人收养,然后一直待在……等等!
想到扎眼的‘父母’两个词,诸伏景光忽然坐直身体,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甚至碰掉了旁边已经翻看完的资料。
他匆忙把原定下一本看的书翻出来,一目十行地从第一页往后面翻去,在终于找到那一页时才想起来呼吸。
[生物学和生命科学的天才研究者池川悠立]
黑白照片上,面容冷淡的女人看向镜头,眼镜盖住了形状漂亮的眼睛,即使穿着研究时的白大褂,随意挽着头发,也能看出是位风韵犹存的美人。
她在镜头之下,一只手拿着小型仪器,另一只手下意识在闪光灯亮起的那刻挡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呈现出一种很难被人察觉的保护姿势。
诸伏景光往下看去。
[……令人意外的是,她的丈夫是一位软件设计师,他们……]
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大脑,他愣了一会儿神才抬起头,新闻上仍然在播报和会场有关的事情。
会场内,接受完记者采访的野泽医生走出大厅,在确认那位研究员已经把那番解释的话对着镜头说出去后,他躲开四周的视线,脱下显眼地白大褂,在下一步行动前先打开了手机。
短信界面上安静地躺着一封邮件。
[爸爸:
最近还好吗?香取姐姐说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