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个向上动作,反而将自己更往秦先生的口下送了......
但这次的秦先生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过分,有点像他们初遇的那个夜晚一般。
仿佛已经失控。
矮柜上的错金博山炉里的沉香正散出缕缕烟丝,木本在漫长的生长过程中,结成芬芳油脂,香味悠远醇绵,静气凝神。
可这已经无法让沈时青沉下心了,更无法让他安神。
衣扣被一颗颗的解开。
眼前男人挂在衬衫上的黑色背带随意的落下半截,唇齿在青年的侧颈处嘶磨。
“秦...秦先生。”沈时青像一只没有还手余地的小绵羊,眼里装着不安与惊惧。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轻轻唤着“秦先生”。
“小沈先生,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没有给我支付过租金。”男人的眼白里泛出几根血丝,眸底之下的情绪浑浊,让人看不清,摸不透,“不如,今天,先支付一笔。”
青年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在水里泡过般。
“我...我没有钱,等我这个月......”发工资再给......
青年只以为秦先生索要的租金是钱。
但这两条领带已经花了他所有的积蓄,现在翻遍所有的口袋和银行卡,也只能凑几枚钢镚而已。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出声打断。
男人眸色沉沉:“吻我。”
沈时青呼吸一滞:“什...什么?”
“一个吻,算半个月。”
沈时青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双手被捆住高举过颅顶,手心无法抓住被单或是其他以此来缓解压力,只能绷紧身体。
他其实一直不太敢仔细去想自己和秦先生的关系。
因为两人的关系实在是有点复杂,一直介于一种不正当或正当关系之间。
但如果他去以此来抵押租金,那么,这个关系就完全偏向于不正当了。
所以青年梗住脖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柏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低低的嘲弄,只不过这个嘲弄对象似乎是他自己:“这样都不愿意么?”
大概这样僵持了半分钟。
青年终于让脑袋悬空,向上,碰了碰男人近在咫尺的唇瓣。
宛如蜻蜓点水般。
一下,两下。
“这样......就算一个月么?”
如果他没记错,他来秋园已经快要三个月有余。
“其余两个月,不接受这样的还法。”秦柏言承认,在青年绵软殷红的唇瓣贴上自己的时候,因为生气牢牢堵住的心血便已经疏通不少,好不容易强硬起来的心肠也差点又要软下来。
尤其是在对上小羊羔那双红通通的眼睛时,他总是忍不下心。
可是。
他想让小羊羔属于自己。
只属于自己。
是他的私有,独有。
这样极端又坏的想法,在内心疯长,他无法叫停,难以控制。
而彼时,眼里装进被遗落在床边另一条领带。
男人将领带拿起,动作轻柔的落在青年那双红通通的杏眼上。
纯棉亲肤的领带覆上眼皮。
沈时青的视线变得朦胧,只能看见顶灯光源的轮廓。
这种不确定的模糊视线,让身体的其他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也让青年的内心变得更加惶恐,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这个领带好贵,还是新的。
自己的眼睛上有泪液,沾上去不就全弄脏了。
秦先生还怎么带。
不行,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