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一瞬划过斯卡洛的脸,焦急地追问道:“是不是一个金色头发蓝眼睛的人?他怎么样了?伤得很重吗?”
方悦话语急切,医生赶紧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他,我是说一个小男孩,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受惊过度现在出现了应激性失忆的情况,生活常识都还记得,但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不是斯卡洛。
方悦的心缓缓放下,医生又开口说道:“不过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他,是他带队回程的。他当时伤得很重,我都想象不到他伤成那样是怎么保持意识清醒的,你们一行人从接应舰上下来时他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包扎,连衣服都没脱,也没来医疗部,说是自己会处理……”
方悦听得心头一紧,眉心紧蹙:“你是说他根本没接受系统的治疗?这太危险了!他现在在哪里?情况怎么样?”
医生立刻出声安抚患者的情绪:“别激动别激动,他说有私人医生会为他治疗不需要我们费心,这几天看他状态也还好,恢复得很顺利。”
方悦更加惊讶了:“他没进医疗仓修养吗?你怎么见到他的?”
方悦记得斯卡洛伤得很重,外套下的白衬衫都被染成了暗红色,怎么看都应该在医疗仓里休眠个三五天才能恢复吧,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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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他每天下午都会来看你啊,不过时间不长,待不到五分钟就走,估计今天下午也会来,具体情况你可以自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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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悦愣住了,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间翻涌,她没由来地觉得一阵燥动,心绪杂乱。
大概是易感期要到了吧。
方悦如是地想。
当太阳隐没了最后一丝光芒,方悦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动作很轻,像是一阵微风,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双眸紧闭的少女,沉默了一会,说道:“醒了就起来吧。”
方悦睁开眼睛望向斯卡洛,弯起的眸中盛满了狡黠:“你也太敏锐了吧,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熟悉的紫瞳明亮生动,斯卡洛疲惫的心情逐渐轻盈。
在方悦沉睡的三天里,“厄尔庇斯”残党的抓捕工作进入尾声,对基地残骸的分析也有了结果。
从碎裂的肢体中提取到了“厄尔庇斯”主要成员的DNA,主谋已死,陛下的命令已经完成了。
方悦起身坐在床边,双腿在床沿晃荡着:“你们两个真是劳模啊,加班加点地扫尾,也不叫我,让我白白睡了三天啊。”
方悦下午联络了周凯,得知他和斯卡洛都没有选择进入医疗仓治疗,带病上阵,结束了任务。常驻特战队现在只剩下周凯一个人了,他忙任务汇报忙得焦头烂额,已经二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