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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设定,完全可以苟活到游戏的最后。

到这,安谷泽看了一眼那躺在桌边一动不动的舍友。

倘若池昱是非原生,那他将会死在这里,如果他是原生,那他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必然是这书桌旁倒霉的家伙,然后他会在“用餐”后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重新回到游戏。

到时候安谷泽只需要在投票时怂恿其他玩家勾选池昱就好,如若被怀疑,他还有自己的室友被池昱“吃”掉的铁证。

不管安谷泽的猜测哪边才是正确的,他都将是那个最终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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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律回到房间后没能找到自己的室友。

他本以为是池昱太爱干净,非得把身上的老泥都搓光滑了才肯出来,可他在浴室门口等得都想要上厕所了,也没见得池昱有半点动静。

遂这心急的家伙几步走到了浴室前,猛地拉开了玻璃大门,大声嚷道,“池昱!你掉马桶里去了啊!怎么还……”

严律的质问还没说完,眼睛一眨,他竟发现浴室里居然空无一人,甚至连灯都没有打开,地面也非常干燥,更别说洗澡过后才会有的潮湿与水雾。

他总不能是洗澡到一半,忽然就光着身子跑出去了吧?

再加上池昱这懒到除了吃饭和祈祷就恨不得和床长在一起的性子,他不可能忽然离开房间如此之久!

严律皱眉,他恍惚间回想起来,池昱在走到别墅正门的时候忽然与安谷泽搭了伙,当时自己距离太远没能听清他们聊天的内容,但池昱确实是跟着那个人离开的。

他越想越觉得安谷泽可疑,便索性在二楼的住房处一间接一间地找。

不过幸运的是,他才没打扰几个玩家,就在走廊的中央见到了那个将池昱带走的男人。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分。

接近第二天清晨的时间点,所有的玩家几乎都在屋内睡觉,但安谷泽却诡异地出现在了走廊上,并且身着正装,头发也梳理得非常整齐,绝对不像是起夜上厕所的架势。

可在这破副本里,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出去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什么事吧?

眼看着两人就要擦肩而过,在严律犹豫的间隙里,居然是安谷泽先开的口,“怎么了,小警探,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严律一怔,这在任何人听来都无比寻常的问题却莫名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片刻后,他强装了镇定,撇去任何他觉得安谷泽可疑的点,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有见到池昱吗?”

对方歪了歪头,眼底的笑意没减,“池昱?那是谁?”

“就是刚才祈祷结束后和你一起离开的男孩子,额头有搓头发挑染的那个。 ”对方的平静甚至让严律产生了一瞬间的自我怀疑,但为了防止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他选择老实报上了池昱的特征。

安谷泽的年龄仅仅比他稍大一些,但同之前严律审问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些人或多或少眼里都会藏有一些情绪,狂妄自大,桀骜不羁,或不安或恐惧,要么就是卑微的乞怜,但安谷泽望向他时的眼神却深邃如黑洞,根本就读不透他的心思。

以一个不过二十几岁几乎没经历过什么社会拷打的青年人来说,安谷泽的城府深的有些叫人后怕。

而且就算他利用能力去看,安谷泽从始至终都是绿色的好心情,根本就不受他任何问题的动摇。

“我想起他了,我之前和他商量过一些事。”面对对方怀疑的目光,安谷泽非常自然地承认了自己与池昱见过,并且还有意无意地表达出了现在他俩已经不在一起的暗示。

安谷泽越是泰然自若,严律便越是犹豫不决,但他还是继续追问,“那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