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此,皇上可满意了些?”
“你啊你,叫朕说什么才好。”皇上摇摇头,颇有些无奈道:“后宫上下,也就只有你敢这样与朕说话。”
映微笑道:“那也是皇上惯出来的……”
皇上也跟着她笑起来。
映微瞧皇上将吃剩一半的福橘放在案几上,面上虽有几分笑意,可神色却是疲惫,不由道:“皇上近来可有什么烦心事吗?嫔妾瞧着您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皇上摆摆手:“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去年年底保成染上天花,朕就觉得有些不对,想着那天花比往年更来势汹汹,如今开了春,果然如此,各地天花蔓延,已死了许多人。”
“紫禁城中好歹强些,别的地方天花何等凶险,朕猜都能猜到……”
映微心里也跟着一紧:“您不是命太医院的郑院判亲自坐镇吗?去年太子痊愈后,嫔妾以为能有所进展……”
皇上道:“哪里有这么简单?保成去年痊愈,那是靠着名贵药材和悉心照顾才救下来的,寻常百姓哪里有银子治病?朕命郑院判能不能研制出便宜有效的方子来,不然叫天花蔓延下去,朕想想就觉得心里难受。”
映微去年照顾太子生病后,整日躺在床上闲来无事,有时候想起天花的凶险仍觉胆战心惊,仔细回想起来,倒真叫她想起来上大学时曾在选修课上听老师提过一嘴,说是牛痘可以治疗天花。
可到底怎么治,如何治,她并不清楚。
她想了想,轻声道:“嫔妾忘了在哪本古籍上看到过治疗天花的方子,不过却记得不大清楚,如今死马当活马医,皇上可愿让嫔妾试一试?”
皇上一口答应下来:“试一试也未尝不可。”
到了傍晚时候,如今专门负责天花的郑院判就来了,映微万万没想到这位郑院判竟如此年轻,看着像未到四十,面容消瘦,与她请安时面色依旧严峻,并未露出半点不相信的神色:“……还请贵人将您记得的都与臣说上一说,如今天花凶险,什么方子都不可遗漏。”
映微对这位郑院正有所耳闻,知道他出生太医世家,医术精湛,虽看着严厉却乐于助人,寻常小宫女小太监若染上什么罕见的病症,他也愿意去瞧瞧:“我好像记得牛痘可以治疗天花,这牛痘并非药物,而是种能造成轻度牛痘病灶的病症……至于更详细的,我就不记得了。”
这话若叫寻常人听见定会觉得好笑,可郑院判却不解道:“牛痘是由牛传染到人身上的病症,天花只有人才会得,这人和牛之间又有什么关系?的确有以毒攻毒之说,可这件事……”
他有些迟疑。
如今虽什么法子都要试一试,但也不能在无用的方子上浪费时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