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照顾。”
“那我也得留下呀,”沈兰心脸上噙着笑,一点儿也不生气,“孩子们今天在这儿吃饭,我得掌勺。”
孟长春捏着西瓜的手颤动一下,目光明显暗了暗,“就你那手艺,也好意思用‘掌勺’来形容。”
“爸!”
孟长春挥挥手:“你上班去吧,我来。”
“您来什么啊您来?”沈兰心瞪大了一双眼睛。
沈小姜又热又渴,低着头可劲儿的炫西瓜,陈谊则竖起耳朵认真聆听,绣花似的,才刚啃完一口。
忘记把黑色的种子吐出来,在齿缝间嚼出不大的声响。
沈小姜听见后,立刻停下吃瓜的动作,眼疾手快的扯来一张纸巾,迅速转过头来递给陈谊。
孟长春眉心皱皱的。
沈兰心抿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你?”陈谊眨眨眼睛。
沈小姜浅浅一笑,眼底沁满揉碎的天光,无比关切道:“是不是嚼了种子?”
陈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她咬牙切齿的孟长春,很快忽闪忽闪的把视线收回,定格在沈小姜的脸上,“嗯,你怎么知道。”
沈小姜指指自己的耳朵,笑得从容且温柔:“我啊,就是知道。”
陈谊接过面纸,指尖和沈小姜的轻轻碰了一下,她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子染上一抹桃红。
“调皮。”
这两个字,陈谊用唇语轻诉。
孟长春扁扁嘴,把脖子往后缩了缩,三两口吃掉了一块西瓜。
他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沈兰心:“这西瓜不好,种子太多。”
沈兰心哭笑不得,“不是我买的,隔壁小胖。”
孟长春扯扯嘴角,一张老脸耷拉着,“你怎么还不上班去!”
沈兰心笑着,无奈的摇摇头:“哎哟,走了走了走了,别爬高,别去后山,别累着自己”
“啰嗦,”孟长春不看她,看似没有感情的挥手赶人,“是因为来了外人吗,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
孟长春很疼爱沈兰心,别看他们经常拌嘴,但也许这就是生活的闲情。
老头子娇气惯了,一年到头,没少闹脾气,一家子都见怪不怪,也不会真的跟他生气。
沈小姜笑着。
陈谊却笑不出来。
“外人”这两个字,格外刺耳。
“外公,”沈小姜看着他,表情稍显严肃些,“忘介绍了,这不是外人,是我,是我朋友,最好最好的朋友。”
孟长春斜了斜眼睛,“你最好的朋友不是那个傻乎乎的丫头,叫孙什么的。”
沈小姜耸耸肩,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那是孙佳宝,您说巧不巧,我这个最好最好的朋友是佳宝的亲小姨。”
“嗯,还真巧。”孟长春当然知道,他哂笑一声,露出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这叫缘分,您不懂。”沈小姜说完,就看着陈谊的眼睛,背对着孟长春使眼色,让陈谊不要在意。
面前过分漂亮的女人,只管微笑着点点头。
“喝什么?”孟长春托着刚刚沈兰心拿来的茶叶罐,在那两人面前晃了晃。
两个罐子,没什么特别的装饰,看起来都很普通。
一个是碎纹的瓷罐子,上面写着“白茶”二字,另一个是翠绿色的锤纹玻璃罐子,上面写着“云南普洱”。
陈谊没有开口,看了一眼沈小姜。
“我不喝茶,你想喝什么?”沈小姜回应陈谊的眼神。
视线得到了回应,陈谊快速眨了眨,眼眶里似飞出一只黑色的蝴蝶。
“我”
陈谊是喜欢品茶的,对茶也比较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