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朵赛说出口的是猫灵，问的却是人类。

冷渊专注凝视屏幕，手上动作没停。

“在对武器研究院的反制之中，猫灵可以说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潜力，她的强悍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到底能够强到什么地步，还得再详细测算。”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端着他专业首席的口吻，仿佛又在给联邦议会作报告。

“少来。”

朵赛可不吃他这套，仗着实验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大胆戳破真相。

“反制武器研究院的，不是你改良的防护系统？”

研究院院长的眼睛雪亮，勾起娇艳的红唇，聪明无比。

“而且我记得这是你用战舰边角料，搞出的微缩型防护屏障，能够在三米范围内保持高强度的干扰输出。”

“当初冷上将的抵御舰，用的就是这种生物能。”

冷渊没想过能够瞒住朵赛。

毕竟防护系统大量的生物能输出，院长权限一查就知。

“嗯。”他直接不反驳了，“确实是用的这个东西。不过人类也足够强悍。”

说的实话。

闻言，朵赛眼睛锃亮，“我想要详细的人类研究资料！”

朵赛对于人类的兴趣，远比冷渊想象的要多。

他如实回答：

“人类凶狠残暴、贪图享乐、潜力无敌。”

“不是这个资料。”

朵赛感兴趣的方向和他根本不一样，“我要的是配偶、伴侣、夫妻、男女朋友之类的资料！”

冷渊停下手，皱着眉看她。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类，哪儿来什么配偶伴侣，给他们研究夫妻的机会。

他特地提醒：“人类不会自体克隆和整体性有丝分裂，所以我想，我们是做不了这一部分研究的。”

朵赛不管，她很需要。

“可以问啊，问她对伴侣的要求，问她对感情的想法。人都在你家了，你不会连现场研究都不会做吧！”

不是不会，而是不想。

冷渊稍稍将朵赛的念头，带入到人类身上，就会想起她无时无刻不在觊觎别人的耳朵尾巴肚子毛厚脖颈的语言和行动。

配偶、伴侣大多产生于同种族之间。

人类……

看起来什么种族都能接受。

只要有毛。

冷渊眉峰更加深邃了，抬手点开通讯，给朵赛一个研究机会。

“那你可以自己问。”

他猜都能猜到人类会说什么毫无礼仪廉耻的话，根本不想听的。

朵赛兴高采烈，坐了过来，等着与人类友好交流。

然而，冷渊皱了皱眉。

迟疑片刻，屏幕上竟然放出了狂风骤雨的场景。

哗啦哗啦的海浪声，根本盖不过熟悉的尖叫：

“你选的什么加勒比副本！”

“这里的海盗比黑珍珠号上的还多！”

“啊啊啊你别过来啊啊啊！”

朵赛：……

冷渊：……

实验室寂静，回荡着人类在海盗船上的惊声尖叫，一看就知道是在玩网络游戏。

于是，他们亲眼见到柔弱娇小的人类，此时正紧紧抓着一个什么神奇的东西，转来转去。

她的白色长裙淋得透湿，狼狈得犹如娇小鸟儿落水扑腾，声音却如洪水猛兽，持续性穿透每一个听众的耳膜。

很强，很彪悍。

朵赛默默听着，终于出声：“为什么我好像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又好像听不懂？”

别说朵赛，冷渊多多少少都有点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