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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则远喝光整杯酒,利落道:“只要你愿意去。”

他扭捏地说:“那你想不想我陪你去?”

“我想啊。”

“好呀,我会满足你的。”

宁则远对于他非要在口舌之争中占上风的幼稚做法很不屑,可又无法真正讨厌他,所以起身道:“我要去走走。”

“我也去。”裴令宣堂而皇之地紧随其后。

他们俩平日里相处全然不检点,也从不避讳私人关系,摄影师小乾喝多了,口无遮拦地打趣道:“宁导,裴老师,你们俩别去钻小树林啊,这里是东南亚,万一踩到毒蛇……唔——”

另一个摄影师冯哥捂了他的嘴,跟他们挥手道:“钻!随便钻!被咬了我有电话,空运血清!”

阿款听不懂这么地道的俚语,问:“钻小树林做什么?”

小乾:“就是干那档子事儿!”

“这里可没有做那种生意的女人,他们找的谁家姑娘?”

冯哥和小乾不知作何解释,借酒劲大放厥词:“裴老师!要不让阿款跟着你们去涨涨见识?”

裴令宣什么场面没见过,嘻嘻哈哈地应付过去,他转过来一瞧宁则远,小宁导居然有些脸红。

他挥手拍人脑门儿一掌,警醒道:“想什么呢你?丑话说在前面,我是不可能再迁就你了。在外面你想都别想。”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虫蛇蚁兽,他连泰国都不愿意去的人,要不是为了演男主角,怎么可能跟来这种地方喂蚊子。那些稀奇古怪寻求刺激的鬼主意,休想在他身上应验。

宁则远扶着被他扇红的前额说:“我没那么夸张。”

裴令宣半信半疑,但他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也罢,能管好手脚就行。

他们走出暂住的农家小院,在一条昏暗的土路散步,村寨星星点点的灯火映亮了坑坑洼洼的地面,天边的月亮在云雾遮绕下时隐时现。

“你究竟喷了多少花露水?”宁则远吸吸鼻子,嗅着空气道,“我嗅觉快失灵了,只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

裴令宣也闻了闻自己的手臂,“还好啊,没有很刺鼻。”

他能不喷花露水吗,他被咬了肿起红疹或脓包算谁的,他也有护肤品代言合约在身,管理维护好皮肤是工作的一部分。

宁则远突发奇想,和他聊道:“我看过一种流行小说,讲人类分为六种性别,世界上有三种男人和三种女人,分别是A、B和O……”

“为什么不是ABC?”

“因为是Alpha、Beta和Omega的简称。”

“这些词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代表不同的性别。”

“OK,你继续。”

宁则远:“就是在这个世界观里,不同的个体会散发出不同的信息素气味。而性别为O的人被看作雌性,他们产生的信息素,会对性别为A的人造成极大的诱惑力,致使A发情。”

裴令宣思考道:“感觉是仿照了犬科动物的生殖系统。母狗就会在发情期分泌出特殊的气味,诱导周围的公狗发情。”

“是的,大概是这意思。”

“然后呢?”

“然后三种性别也意味着由强到弱的……资源分配,A最强,O最弱,B最平均。O的数量通常极为稀少,会沦为配种和繁殖的工具;A则是处在社会顶层的掠夺者,B是数量众多且庸庸碌碌的工蚁。”

“嗯。”

“也没什么,只是我觉得你现在散发的味道很像一个O……”

“如果你闻到花露水也能发情,那一定不是我的问题。”

宁则远说:“你是对的,这是我的问题。我曾经一度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