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听他们两人的交流。
楚微辞赶紧再度离他远一点:“岑大人,你别瞎说。”
现在谣言鹊起,他已经成了所谓的闻人渡心仪的小修士了。
若是岑英彦这番话被其他不明真相的吃瓜众听了去,根本是在之前那份谣言上雪上加霜。
楚微辞道:“我与你之间,再清白不过。”
“是,清白得很,”岑英彦咬牙切齿,“你引诱我,让我破了戒。”
楚微辞:“……”等等,怎么越说越乱。
糊涂啊。
岑英彦又没喝酒。
等等,喝酒。
楚微辞突然发现,岑英彦刚才好像是喝了点薄酒,如今他的面颊都是薄晕。
“岂有此理,我的心是二师兄的,你这小废物,你凭什么刚刚引诱我破戒。”
他脚步都有些踉跄,不过只喝了一点酒,便已经醉意上头。
楚微辞颇为无奈,又看了一眼门边方向,这万剑山庄的弟子们竟然也有喜欢听墙根的坏习惯。
一想到第二日就又要谣言鹊起,楚微辞扶了扶额,他再次往旁边走远些。
谁知道岑英彦酒品不好。
所以万万不能和酒品不好的人一起喝酒。
楚微辞抓紧机会说:“岑大人若是一开始将小人送走,这不就不会破戒了吗?”
岑英彦就没喝过多少酒,他年岁尚小的时候便送到了万剑山庄,压根没碰过酒。
此刻满面绯红,脸色不悦又看了眼楚微辞,对于楚微辞的提议视而不见。
他脚步又踉跄了一下,随后往后一倒,竟然沾床就睡着。
楚微辞悄然来到他面前,试图唤他:“岑大人,岑大人?岑大人你还好吗?”
岑英彦不答话。
看来醉的彻底。
楚微辞打算跑路为上,可刚一转身,岑英彦忽然迷迷糊糊睁开眼,“去哪?”
楚微辞被他勾住了衣袖,即使醉酒,岑英彦的劲也不小。
楚微辞被他勾着,试图拂开他的掌心,岑英彦见状,反而较上劲,突然给他施了个禁身术。
楚微辞站在原地完全不能动弹。
他尝试着往前迈步,然一条腿都抬不起,明明……明明门就近在眼前。
岑英彦见他挣扎的模样,感觉大仇得报,笑了两声后道:“看你还怎么跑。”随即又倒在床榻继续昏昏沉睡。
楚微辞咬牙:“……”看来今天晚上必须要和岑英彦睡在一间房,只能第二天再想办法。
说是睡,但实际上,他是站着一动不能动弹,根本没法入睡。
第二日,楚微辞顶着一双浓厚的黑眼圈,总算清醒的岑英彦看他如此,还颇觉奇怪:“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楚微辞气得不想说话,岑英彦碰碰他,发现他杵在那边跟个木桩子似的,更觉奇怪:“你怎么被定住了?”
楚微辞只得说:“岑英彦,你真不记得昨天晚上是你定住了我吗?”
这几个字也像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唇齿间蹦出来一样。
岑英彦确实不记得,这也是楚微辞第一次直呼他本名。
他生得芙蓉柳面,一副脆弱之姿。
许是站得久了,脸容更是虚白如雪,说这话时,咬牙切齿,但声音软极,丝毫没有任何威胁力,反而更像是打情骂俏的娇嗔。
岑英彦连忙施了个术,好让他松动。
楚微辞甫一被解开术法,由内而外感到难以言喻的轻松,他忙倒进了松软的床榻里。
岑英彦哪里都不好,就是他房间这张床的确不错,又松又软,他静站了一夜,根本没有再跑的力气,先睡饱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