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使的事情, 不顺你的心思, 你在借题发挥罢了。“徐笙挡在李女使跟前:“兰昭明,你骂李女使做什么?怕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不如一次性全说了!”
他的确有太多话想说了。
可是, 从哪里说起好呢!
想当初, 他们成婚之时, 徐笙和兰昭明之间便曾有过约定。先是瞒天过海做对假夫妻, 等到这风头过去了再和离。
但池景州因着徐笙的关系, 将兰昭明扶上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娘子。”李女使小声嘀咕一声,“不要因为奴婢, 和兰相公吵架。”
“不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总是要挑开了说清楚的。”
怎么个说清楚法?在兰昭明看来,就是他对她无用了。徐笙就是一脚要将他踹开,有多远滚多远的意思,可没有那么容易。
故而,他又在这事上计较着,非得让徐笙低下头,给他认个错,“好啊!现在你为着个奴婢都比好了?”
“兰相公,实在是误会娘子了。”李女使小声说,“娘子她见着花开了,就特意把花放在书房给您冲冲喜气,着实是好心。”
“我哪来的喜气!”兰昭明的脸上发起烫来,“春日宴上,她连半分颜面都不给我留。”
这还真是倒打一耙?
酸儒书生这是长了一张铁嘴,好坏由着他说了?
李女使问,“春日宴?娘子回来就不大高兴,可是出克什么事?”
“事已至此,没什么话好说。”徐笙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让她莫要再提。
兰昭明的脸红得像是煮熟的大虾,“反正,今日的事有你一半的错处。我不爱花花草草!也欣赏不来这些精贵的玩意儿!”
真当是,一开头徐笙就选错了人。
不得别人。
横竖事情都成了这样子,宜早不宜晚,她得把这荒唐的婚事落个结尾吧。
徐笙说,“你若是不喜,我以后不放就是了。今日赶巧,就把和离书也一并签了罢。”
提起和离,兰照明彻底红了眼,他着了急:“你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吧!”
徐笙扭头望他一眼,“兰相公不是半分闲气都受不得,又何必继续再蹚浑水。”
“我寒窗苦读,好不容易才有今日地位!”池景州说,“你说和离就和离?”
她伶仃的站在原地,丝毫未动。
是啊!他怎的望了,这小娘子可是连官家的情面都不给,怎么会顾及他呢。兰昭明见着这小娘子心依已决的眼神。
兰昭明差点想要给她跪下来,“娘子啊!官家在上,我还有什么以后,不过是双手奉上罢了。”
“旁人如何看你不重要。”徐笙似乎是将他看穿,说道,“你心里的打算,非要我说出来?休要惺惺作态了。”
“我哪里做错了!一开始也都是你先勾的我!”
兰昭明忽然大声说话,冲到她跟前,“这一切,都是你要如何如何,我都可以容你!你和官家的那些事,外头传得沸沸扬扬,我每天头顶都是绿油油的。”
这是何必呐。
“在成婚前,你便是知道官家和我的那些事。”徐苼面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