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就是又有事!
他轻垂着睫毛,但凡是了解她的为人,就该知道她有些不情愿。这反应,她怕是还有什么把柄在那雅山公子手里。
“官家?那该如何是好呢?”
池景州抿了抿唇,吩咐道,“继续派人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务必第一时间告知吾。倘若徐娘子被人挟恶,格杀勿论!”
皇城司下属应是。
上一次,徐笙就是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的。
怎么说,都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至于,官家口中所说的挟持,他倒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
难道说,还有人狗胆包天,要对徐娘子不利!-
徐笙抬眼,看对面的池景州一言不发。
他登基后,他们这还是头一回坐在一起用膳。太安静了,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总不会,他还对那夜下药的人有着疑心?
徐笙不想因为张医女和池景州闹僵,还是得话挑明了说,心里生个疙瘩,她也实在不好受。于是乎,她试探的问,“近几日,你身子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池景州不答,神色淡漠。
他这样不说话,越发显得有事……
那汤药是他自己要喝的,着实怪不到她身上。徐笙的眼神就往下走,“官家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一时把控不住也是有的。”
本该是很正经的对话,却倒像是在无声的勾着他。
偏池景州自来就是吃这一套,对着个撒娇的小娘子,没有半分的抵抗力。他道,“那夜,你梦里说了些糊话。”
“既然是糊话,没必要放在心上。”徐笙道。
他还以为,她会将这事说说,看来还打算藏着噎着。
徐笙被这冷不丁的眼神看的浑身不适,退一万步,那一日,她也是中了药,又遭罪的那份上,连着好几日走路都要痛。
“官家,要不要吃莲子?下火的。”
徐笙又偷偷看他一眼,这次,眼神又落在滚动的喉结上。
他就静静地坐着,不表态。
就足以让她破功,徐笙一咬牙索性全盘托出,“你真的不会看人,那个张医女黑心肠的很,让她去宣王府做妾是便宜了她。”
池景州察觉出她有话要说,也不阻拦她,“所以,你是想和我说张医女的事?”
他竟然知道!
徐笙心头一跳,倒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也不算是。一开始,我就与那张医女不对付,本该第一时间就同你说的。”
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的。
徐笙帮了盛家娘子嫁入宣王府,其一的理由呢,那也是为了对付张医女。
池景州冷声地反问道,“徐笙,你何时变得如此会隐忍了。”
那□□的事,想必也是知道了。
徐笙,“我又不怕,你对自己做些什么。只是担心两人因这事心里生了芥蒂。”
他沉了声,“这世间,最反复无常的就是你的心思。”
但,她从未想过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