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小黄门心慌的不行,不是开玩笑呐。官家最烦的就是这位徐娘子的夫君了!要不然,这天天留在宫里,不就是为了分开他俩。
“嗯,好。”
徐笙收回目光。
在这禁中,池景州或许真的说话算话,没有为难兰照明-
这场春雨下了好几个日头。
“徐娘子。今后怕是再见不到那位张医女了。”李女使说,“她要去宣王府当姨娘了,以后也不会来我们住处了。”
她抬眼望向窗户外头,凤尾竹的叶子上还沾着水珠。
“不来也好,清净。”
兴许是,张医女不在徐笙眼前了,她心情都变好了许多。重新想捯饬自己。
开始染蔻丹,徐笙对着铜镜说话,“这宫里的宫女,年纪都好小。我现在是长得美,保不准时间一久,池景州就看厌了我。”
这么一看,她最近都没能好好护理肌肤。
要不明日等天晴了,出去买几件衣裳?徐笙算是慌过神来了,她真得调整下情绪了,不然这一日日的过得糟心。
也不想,池景州担心她。
等染完了手指尖的蔻丹,徐笙问,“好不好看?”
“好看。”李女使欣慰极了,“可甭说,张医女的药不错。徐娘子的气色也好看了许多,人也变得爱说话了。”
好端端的提那药做什么。
怪扫兴的。
徐笙道,“人家以后可是宣王府的人了,可别提以前的事。”
“奴婢就随口说说,传不到外头去。”
告诉她,这是留在张医女就在状元府的药,最后一贴。她本来是想用的老法子,等李女使离开了,就把药去倒掉。
就这么巧!
恰好,池景州这时候从外头来,浓密的睫毛下是冷森森的眼,依稀不知道是谁惹得他不高兴,宽敞的肩膀上还带着湿气。
徐笙越发觉得冷。
“奴婢给官家请安!”李女使跪安。
他抬了下手,“路过府上,特意来讨碗热汤喝,还请女使费心。”
李女使应是,悄悄地下去,给池景州煮热汤。
她也起身去迎接,斜眼打量着他,有些觉得奇怪,“以前你不是最讨厌喝热的了?现下,怎么改了性子?”
池景州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过是想你,找了个由头。”
“哦,这样啊!”
徐笙表面还是淡然,心里倒是挺甜的。
“这是你喝的药?”池景州眼神扫过屋内,落下那青色的碗上,声音温柔的教训她,“你这人,药凉了就没药性了。”
徐笙看着那碗汤药,心照不宣,放在那里没有动,“我等放凉再喝。”
池景州捧起碗,大喝一口,而后对准她的嘴,强行的灌,“你不喝是么?吾陪你!”
这真的是分外的磨人。难道,要让徐笙告诉他,这汤药里还加了催请药?这人怎么这么浑啊!为什么自己还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