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州一把将她推开了。
“给我滚!”-
徐腾被放回来的那日,谨小慎微的像是变了个人。
“池景州那个没良心的东西!连他的亲生舅舅都不肯保!”
徐夫人赶紧捂上他的嘴:“主公可莫嚷嚷了,这回若不是小公爷亲自将那刘大娘子斩杀了,死无对证,那随随便便搞一个包庇的罪名就够我们吃官司。”
刘逆臣的名字也提不得,那是官家的逆鳞。崩说徐腾了,就是朝廷里好几位都被足问话了。
查了半天,皇城似也没再多问出除了刘大娘子之外的半个名字来。
徐夫人小声道:“苼娘子的八字被国公府退回来了,这婚事怕真是要黄了。这小娘子手段厉害着呢,要是把宣王爷也给迷晕了可怎么办!”
听起来是有些道理,徐府和国公府做不了姻亲,总不能宣王那个大腿也飞走了罢?徐腾是怕了这小娘子:“你赶紧物色个好人家,就把这小祖宗请出去。”
徐苼自己也在物色人选,看了一圈没个有眼缘的。
正巧呢,恩科在即,徐腾为补乐善好施的名声让寒门弟子到家里来,
香炉里刚燃上了香,徐苼就看到了个眼熟的小郎君,算是半个熟人?
前几次倒真是没发现,这人的背影倒是有池景州三分的神采。再仔细一看就有了五分,徐苼她手支着下巴,“我与池景州的婚事不成了,徐府也不是久留之地。那若真是要立门户,我嫁个有出息的寒门也不错,至少不用受气,能做个当家主母。”
但徐笙还没想好,她要怎么做,才能在李女使的眼皮底下,去勾搭上这小郎君。
李女使却带了句话给她,“小公爷奉了官家的旨意,怕是要继续和笙家嫡女相看了。”
她闻言后微微一愣,心里有点冒酸泡,很快就被自己给压了下去:“又是盛家的那位,他就没个别人能好的了?”
“徐娘子怕是不知道。”李女使对她说,“盛家那位可有好几日不吃不喝,害了相思呐!”
都什么年份了,还一哭二百三上吊的把戏。徐笙一掀眼皮,“那随他们去,没准还真能凑成一对金童玉女。”
她可没这个闲工夫瞎打听。
徐笙说,“我与你家小公爷都是过去事,各自的身边也都有了合适的人。以后呢,桥归桥路归路,你可不要再提了。”
“奴婢也没提。”李女使小声说,她家小公爷可怜,在东京城里选是不好呢?偏遇上个心狠的小娘子。
想想,他俩散了也好。
一别两宽,这小娘子动作也利落,她怕也是为自己找到了个相好的。
徐笙对着不远处一指,问,“你觉得那位小郎君如何?那个叫兰昭明的。”
“那位啊?比我家小公爷差多了。”
日光下,那清秀的身影在人群中很是醒目,行为举止端庄,不像是个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样子。兰昭明坐在那处,对徐苼避而不见。
她越看越有那么点意思,“我承认比不上池景州,但有总比没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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