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阮,“妹妹永远是徐府的三娘子,这事我记下了。”
空口无凭,不若白纸黑字,她该有的一个铜钱都少不了。李女使把约定给她看了一眼,就小心的把东西放到匣子里收拾起来了。
“这字也签了,你总该出门了罢!”
徐笙点头,“那好吧,我且去试一试。”-
池景州听完下属的回禀,有些没缓过神来。
“她问徐夫人要了嫁妆?”
她这小娘子的心思真难猜,先前嫌弃他给得钱,口口声声说要他的一颗真心。
池景州觉得好笑,“现在倒好给什么都不要了。你们说说,这徐笙是嫌弃我的钱,还是嫌弃我这个人?”
怎么都觉着,只要和自己沾上边,她都开始介意了。
“大人这说的哪儿的话,大家伙谁不知道您最宠的就是徐娘子。”
他把手收回来,“她这小娘子欠收拾,这是一个劲儿的給我作死。”
但埋怨会埋怨,人还是要盼着来的。
徐笙的轿子没去国公府,转而进了皇城司的官衙。
池景州默默地早就把闲杂人等都清理了出去,捧着个案卷,不理会她,“徐娘子来了,我这儿正忙脱不开身。”
“小公爷不用招呼我。”
池景州就看了一会儿案卷,眼神就往徐笙身上看去。
眼前的小娘子上了妆,粉涂得厚重,空气都飘着细细的飞粉。她双肩耷拉着,一副生无可恋,就要赴死的模样。
她本不用化妆,便是满东京最好看的小娘子。
今日这么浓妆艳抹,倒像是刻意做给他看的,戳他的心窝子。
他松开手,案卷吧嗒一声就掉在桌上,“你出门没照过镜子?”
徐笙,“我就爱这样。”
池景州审视的视线看过去,“你这样子,倒像是要和我犟到底了。”
“嗯。”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池景州也不惯着她,转身就吩咐了衙役打盆水进来,他指着清澈的水面,命令道,“把袖子撩起来,给我洗了。”
徐笙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丢了他的脸,洗个脸罢了。
她撩起袖子,掌心捧着水胡乱的就往脸上抹,池景州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他这个人是真的有一点变态,有什么好看的?徐笙心想,但这掌心里的水似乎不是凉水,而是调过的冷热的。
“小花猫似的,看看这被你溅起来满地的水珠子。”
徐笙的眼刚泼过水,就有些雾蒙蒙的,“那我小公爷抹干净。”
“可别了小祖宗,这哪里是你能干的活。”等徐笙洗干净么,池景州就亲手拿了干布给她擦脸,语气听起来还带着一丝笑。
他到底在笑什么哦?
目光就停在池景州漂亮的脖颈上,那里一处不太明显的抓痕,是她留下的。
那些在粮仓里发生过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徐笙短暂的楞了一会儿,等两人一靠近,她倒是开始有些紧张了,骂,“登徒子,这里是官衙,你可不敢做什么。”
“哦,我的地盘,你还不得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