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官家的命令,让我们抓了那逆臣的余孽。”
也是,他们忙活了这么半天。又是出城,又是偷偷进城的,可不就是在引蛇出洞。
徐笙在路上倒是见了和老熟人。
“刘大娘子。”
本要上前打个招呼,但对方似乎是有事在身,走的匆忙。
刘大娘子的行为让她多留了个心眼,徐笙跟了上去。
是一个粮仓,位置有些偏僻,幸亏她身手灵活,钻到了一个缝隙里将自己隐藏起来。
刘大娘子跪了下去,站在她面前的那人似乎是个男子。
“少主公,奴婢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您确确实实就是主公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
她更是纳闷,刘大娘子在东京城可是坐拥无数商户,算是纳税的大户。她在这男子面前怎么如此卑躬屈膝?
还有这位少主公,又会是何人……
想到这,徐笙皱紧眉头,这刘大娘子还在接着说话,“天不亡我刘氏,这都是主公在天之灵庇佑我们!”
刘氏,东京城里可有这么一号家族?
徐笙似乎还没真有听说过,越听越觉的离谱。
刘大娘子不该是良家子,她为何称呼自己是奴婢?还有,她这是在和说话。徐笙藏在这个角度根本见不着他们。
外头却传来一阵搜查的声音,“皇城司奉命搜查这间粮仓,快把门给我家大人打开!”
刘大娘子暗叫不好,“那池景州不是离了东京城,去了洛阳?此时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表哥来了!徐笙心想。
“少主公先走。”刘大娘子把人往另一边一推。
人是跑不掉的,被皇城司的人团团围住。
“池景州!你杀戮过多,不得好死!”
剑抹脖梗,血溅三尺。
徐笙反手彻底的将唇捂住。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当真是,流年不利。
她甚至感觉到刘大娘子在死前那一刻,眼珠子看到了自己,无声的在向着自己求救。
喉咙间溢出碎碎的字句,“主公!奴婢终于可以来见你了!”
血就像是流不完似的,滴滴点点的往徐笙的脚边倾斜过来。她胆子很小,这样残忍的一面,不可能装作没看见。
“啊!”徐笙赶紧把嘴捂得更紧。
刀剑出鞘,是凌厉的声音。官兵们纷纷往出声的西地方走过去。
“大人!是徐娘子!”
池景州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她的名字从少年人的牙缝里挤出来,透着几分寒凉的质问,“徐笙,你怎么在这里?”
皇城司得人心里明镜似的,快速的把尸体清理了怕吓到大人的小表妹。
徐笙的牙齿打着颤,“景洲哥哥,你杀了人。”
池景州看了皱起眉头,拖着她的手带出来,“嗯。”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应得如此轻巧。
难道人命在他眼前就这么不重要么!
池景州眉目疏冷,“这几日过得可好?”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里听到的这些话,“景州哥哥,你看着我的眼睛。”
那是毫无情绪的一双淡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