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谨慎,虽是对沈忘据实相告,但却不敢对这位年轻的县令尽信,当夜便带着全家老小前往别地避祸,待留守在当铺中的掌柜们确认安全后,方才返回。而刘改之前脚刚踏进当铺的后堂,后脚便被柳七和易微堵在堂中。
刘改之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两位格外秀气端致的少年公子,余光瞄向一旁的二掌柜。
二掌柜会意,连忙解释:“老爷,这两位公子候了您数日了,每天一早便来,天黑才走,小的们也只能请进来。”
刘改之点点头,拱手道:“二位公子,可是有什么要事?”
“刘掌柜,前日里从您这儿进的红珊瑚树颜色有些污了,我此番前来,特为求教解救之法。”
刘改之眉头一跳,细细端详了一番面前的两人,一位白衣黑靴,头戴帽笠,眉眼极是俊秀,却暗含锋锐;一位碧色衫子,杏眼桃腮,双眸如沾了露水的黑葡萄,莹莹可爱。这哪是什么少年公子,明明是两位二八佳人。
他一扬手,低声道:“还请二位姑娘内堂一叙。”
柳七和易微对视一眼,跟在刘改之身后走入当铺的内堂之中。
这个房间与其说是内堂,不如说是一间数尺见方的密室,待三人步入房中,二掌柜在屋外关上了房门,听声音,这房门不止一道,锁钥之声响了数声方才止息。
“这位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是如何知道我与沈大人之间的‘交易’的?”刘改之一边为柳七和易微斟茶,一边轻声道。
易微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刘改之双手筋络的变化,她虽是功夫不如程彻,可毕竟在军营之中多年,对习武之人武艺的高低一看便知。刘改之表面上在垂首斟茶,实际上手腕、五指、胯部、双腿都蕴着暗劲,只待对方一句话有疑,便会悍然出手。
易微上前跨了一步,想要把柳七挡在自己身后,柳七却抬起手,拦住了她:“刘掌柜,那日在屏风之后的人,便是我。”
刘改之面上一松,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沈县令可是出了什么事?”
柳七点点头,道:“刘掌柜猜得没错,我想这也就是你扶老携幼去外地避祸的原因吧!”
易微柳眉一扬,气恼道:“你倒是跑外地去躲着了,大狐狸为了你的事儿被人下了毒,三魂没了七魄,现在还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就靠柳姐姐那一碗汤药吊着命呢!”
“当真!”刘改之紫红的长脸膛上浮现出难掩的愧色,低声道:“我断然没有料到他们会这般快对沈县令出手,若早知如此,我……我岂能……哎!”到最后,刘改之喟然长叹,懊悔非常。
柳七深深地看了一眼刘改之,正色道:“刘改之,你怕了。如今看来,你倒的确是白费了沈县令一番苦心。即便知道会遭此一劫,他也断然不会弃蒋大人的案子于不顾。在我们所有人发现之前,沈县令便察觉到了身体的异状,但他还是强撑着不肯倒下,耗尽心力寻找被幕后黑手潜藏的真相。”
“他所求的,可不是你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