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我们在迎祥宫里看到的舜井,也正是其中相连的一条水脉之一。我记得舜井旁供奉有木牌,上书‘圣井龙泉通海渊’,这所谓的‘海渊’并不是大海,指的正是这处深不见底的砚池!而蒋大人,一定也是发现了账册中暗藏的秘密,这才孤身前往砚池一探究竟,最终被歹人所害。”
他勾起唇角,脸上泛起一阵夹杂着痛苦与快慰的复杂笑意:“什么摄人黑蛟啊,放他的狗屁,明明是蛀虫硕鼠,蠹国害民!季喆死前曾托年时兄寄信于我,让我一定要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我便是……我便是这般承应他的?”
沈忘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一丝血色也没有,而双眸却灼灼闪亮,透出令人心悸的光芒。“走,去砚池!”他颤身欲起,整个人如同一艘滔天巨浪下的小船,却不料被李时珍一把按住。
“你们就看着他发疯!?他这种状态,会……会死人的晓得吗!”李时珍抻长了脖子,像只大叫驴一般嗷嗷喊着,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可不会允许自己拼了老命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无忧小友,再被莫名其妙地送回去。
“徒儿,你管管!”李时珍转头看向柳七寻求支援,却见柳七面色肃然地看着沈忘,一副“提携玉龙为君死”的敬佩钦慕。
李时珍心中暗骂了一句,埋怨自己脑壳坏掉了竟然求助于柳七,愤而冲着程彻喊道:“清晏老弟,你该不会……”
话说到一半,却让程彻莹然有光的泪眼一扫,把剩下半句生生堵了回去,李时珍气得七窍冒烟,这帮孩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怎么一提到查案个个都跟疯了一样。
此时此刻,一个令李时珍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不就是去寻那砚池下的粮仓吗?大狐狸不必去,我们几个就足够了。”
李时珍感激地看向易微,沈忘摇头道:“不可,我是县令,此乃我……”
“你是县令没错,可你也是个病秧子,去了添累赘吗?”易微牙尖嘴利,丝毫不在意沈忘瞬间黯淡的脸色,“大狐狸你稳坐中军帐,我们当好马前卒,各得其所,岂不痛快?若你这时候还棺材里头搁脂粉——死要面子,我可替柳姐姐瞧你不起。”
“再说了”,易微稍稍缓了语气,“衙门里不是还有个方长庚可用吗?大狐狸你若是担心,尽可以让他挑些信得过的跟着我们便是,你留在家里等着我们的好消息。”
柳七颔首道:“寒江说得也是,沈兄你目前的身体状态的确不宜长途跋涉。方捕头之前在尸身勘验之时助我良多,此事的确可以找他帮忙。”
程彻的一根筋此刻也方才转过弯来,拼命点头道:“是了是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