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对着唐赋捣了一下,阻止了对方:“我看你不止有病,还笨。昔媗五岁就来我们药王谷了,你问她五岁以前的事情,她哪里有印象?”
唐赋被她手肘这一下撞得痛到倒吸一口凉气:“你说得对是对,但能不能别老是暗算我……”
“你废话不那么多,也就不那么欠揍了好吗!”江引衣回答。
制服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唐赋,江引衣转头看向顾昔媗,对方嘴角带笑,安静地坐在那儿看着他们两个打闹。
从那日顾昔媗退热后醒来的异样表现,到今日顾老管家的欲言又止以及刚才顾昔媗的话语,皆令江引衣心中的不安愈来愈重。
她不知从何而来的感觉告诉自己,她以为的期许已久的这趟万里归家,或许并不如想象那般对顾昔媗来说是件高兴的事情。
但是顾昔媗作为当事人不愿说出口,那么江引衣作为旁观者便不好提出这点隐隐的担忧。
江引衣看着静坐浅笑的顾昔媗,突然便觉得有一个比喻用在现在的她身上再恰当不过。
曾经安静乖巧的顾昔媗,是初春枝头的花蕾,等待一场春雷或是一轮朝阳,便要绽放出最美的芳华。
而如今安静柔和的顾昔媗,则是一株空谷幽兰,悄然立于昏沉树色下。乍似无人问津,但一旦有人发现了她,只消一眼,便再移不开心神。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