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入地面形成蜿蜒的脉络。
太阿剑,乃土相之剑。
土为万物之母,九州之灵,当可感知世间所有。
凡是不属于这片土地的,都将被——驱逐!
疯涨的剑气在某个位置受到阻挠,莫齐轩骤然睁开双眼,举剑劈向身后的房檐。
“哗啦——”
瓦片纷纷坠落,破碎声不绝于耳,房檐之后,倏然窜出一道身影。
“竟然被发现了啊。”男人挑起眉,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激战中的众人纷纷回首,就连夏且歌也驻足扭头,赤红的瞳眸空洞冰冷,没有一丝情绪,直直地望向陌生的男人。
“哎,别这么看着我。”男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你们喜欢,我也可以换成这张脸。”
说完,就见白光一闪,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变成了曲临冬的模样。
姜翎握剑的手瞬间绷紧,其他人的目光也染上汹涌的杀意。
尽管谁都知道,他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的天空,竟飘来女人的怒吼:“牧川!还不快来帮忙!”
“啊,来了来了。”男人顿时一副兴致全无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纵身一跃便飞至半空,只抛下一句吊儿郎当的调笑:“先不陪你们玩了,我还有事要忙,咱们再会吧!”
“站住!”
数道剑气伴随着寸寸蔓延的寒冰一同冲向他,却未能够到他一片衣角。
姜翎望向远方,那名女子显然受了重伤,被迫不断闪躲,手段百出想要逃命,却被高澹死死扼制住。直到这个男人的加入,战况才有了扭转。
同时,数十道身着黑袍的神秘人闪现在房顶,像雕塑一般纹丝不动,静默地观看他们的战斗,只待一声令下便将高澹撕成碎片!
但姜翎收回了眼神。
她知道,那不是他们可以参与的战斗。
强大的威压弥散在天际,原本被操纵的死尸接连倒下。
她上前一步,轻声说:“且歌?”
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仿若未闻。
这时,柏兴安突然掏出一个木鱼,凑到夏且歌身后就是一顿猛敲。
“咚咚咚——铛铛铛——”
姜翎嘴角抽搐,虽然心知他是为了帮夏且歌,但还是默默堵住了耳朵。
太难听了!
终于,原本神色空洞的夏且歌缓缓转了转眼珠,僵硬地转过头。
柏兴安立马晃了晃她的手,示意她赶紧戴上抹额。
“……”
夏且歌沉默抬手,重新为自己系上抹额。
众人顿松一口气,夏且歌的眼神也慢慢恢复清明。
剩下的百姓试探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夏大夫,您没事吧?”
夏且歌漠然道:“先回家,别在这呆着。”
“好、好的。”
被迫卷入纷争的百姓开始顺着街道踏上归路,连带着邹强等人的尸体都被一起抬走。
夏且歌站在原地看了良久,这才收回目光,转向姜翎他们。
她摸着头上的抹额,淡淡开口:“数十年前,绥州冰原有白狐作乱,它太狡猾,也太强大,人们杀不死它。后来,一位路过的修真者献上自己的孩子充当祭品,引诱它出来,然后趁机将狐妖封印于女婴体内。”
“那个修真者,就是我娘亲,那个孩子,就是我。”
“这就是寒症的真相,也是我明明身具双灵根,却依然停留于筑基的原因。”她平静地陈述着,“它在撕咬我的灵魂,侵吞我的修为,甚至分走我的寿元。几十年来,我已经与它融为一体,尽管我从未见过它,但它无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