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被发现后,苏凌月一直因做错了事垂着头,僵着身子,没有再动,也没有再躲了,只是这疼痛从足踝间很快传至大脑,他才蹙起眉,小声喃喃道:“哥哥,会,会疼……”
虽难以忍受,但也只如此说了句。
苏玉乾的动作僵了下,立刻嫌恶似的猛地一甩手,避过视线不去看他的脸,冷声斥责道:“还不赶快下来?想被府上所有人都看到你偷跑出去吗?”
苏凌月闻言,立刻从枝头跳下来。
脚踝被捏得狠了,借不上力,他跳下来的时候不由得崴了下,但还是忍着疼很快站起来,问:“哥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已有半年多未见过大哥了,大娘有次见到他时曾说起过,大哥备受父亲器重,于半年前被父亲派出去管顾家中在外地的生意去了,还顺势踩扁了他一番,言说着他如何庸碌无为,痴傻愚昧,只会丢尽苏家脸面之类的话。
对此,苏凌月无言反驳,都是默默接受着,默默消化着,等大娘离开后一个人躲起来难过。
毕竟她说的没错,事实便是如此,不仅大娘,所有人都是如此看他,连他自己也是。
苏玉乾瞥了一眼他,又很快收回视线,说:“我今晨才从柳州乘船归来,回至家中。不曾想刚一回来,路过这处偏僻的花园,就看到了你悄悄爬墙偷溜回府。月儿,你说此事若是被爹娘得知,要该如何罚你骂你?”
苏凌月瞧见,大哥与他说话的时候,看了他几次,又很快收了视线换做余光瞥着他的脸,再至转过来看着,又挪开,如此反复。而大哥看他的时候,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还有些其他的东西,是苏凌月所不理解的,看不懂的,但只单单这憎恶,和他说出口的内容,就足以让他心慌,不敢多想。
“哥哥……”
苏凌月小声唤了句,苏玉乾已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指背勾着他的脸颊轻轻划着,他的眼眸中闪着危险的光,直盯着他,冷声说:“半年未见,出落得愈发好看了,也不知我阿娘看到你时是什么心情,估计早想着撕烂你这张脸了吧。”
苏玉乾话音落下,指背也停在苏凌月脸颊上,又用拇指捏住重重掐捻了下。
苏凌月脸颊上瞬间落了红痕,泪水没忍住,疼得从眼眶里滴雨似的坠下,落在苏玉乾手上。
他没喊出声,只抬手捻着苏玉乾的衣角,小声请求着:“哥哥,月儿以后白日里绝对不会再出去了,只是今日,今日是阿娘离家的日子……我很想她……对不起……哥哥不要告诉爹和大娘好吗……”
他与大哥关系并不好,但还是抱着期待问了句。毕竟若是被爹和大娘知道,免不了要责骂他,罚他两日的饭食,再被关上数日,派人看守着他不许离开别院。
苏玉乾似乎是被他说动了,又或许是因为他的泪珠,神容竟缓了缓,他松开手,眯起眼四下里望了一遍,没瞧见其他任何人,才对他说:“你随我来。”
他说着,朝花园更里处走去。
苏凌月愣了下,大哥并未厉声拒绝他,是有了希望,一瞬的意外过后,他不自觉扬了下唇欢喜着,很快跟着苏玉乾走了过去。
苏玉乾带着苏凌月来到了花园内更为偏僻些的假山后。白日里会来花园的人本就稀少,而这里只是个单纯的观荷赏景的去处,于其他任何去处都算是绕远,来人便更是少了。
但苏凌月是不了解这些的,也不在意周围环境的变化,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看到苏玉乾态度转变,苏凌月有了更多勇气,他见苏玉乾停下步子,便忙走上前,着急的又请求了一遍:“哥哥,可以不要告诉爹和大娘吗?”
“可以啊,我可以替你隐瞒此事。”
走到假山后,苏玉乾的视线再不遮掩躲藏,直勾勾盯着苏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