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月没应声,也没理会,他还没能接受刚发生的事情,神情都有些恍惚,听不太清周遭的声音。
张承晔又喊了句,苏凌月也没理,他便止不住气,抬手抢了苏凌月手里的腰佩,用力拽了下来。
苏凌月晃过神,立刻下了车去追。
书童张涞已在车外等候多时,才见张承晔下来,脑袋上似是冒着火,很气的样子,连忙上前去问:“三少爷,出什么事了?”
张承晔还没回应,苏凌月已追了出来,抓住张承晔的胳膊使劲去掰他的手。
“还给我!”苏凌月生气的吼了句。
张涞也劝了句:“三少爷,您拿了苏小少爷什么东西?不如快还给他吧?苏小少爷瞧着都要急坏了。”
张承晔未理会张涞,一把抓住苏凌月的胳膊,迫使他直视着他,质问道:“就一块破玉,就如此在乎?你对那个人是什么感情?就这么喜欢人家?”
苏凌月也生着闷气,未回答,只挣扎着要他还东西。
“不说是么?”张承晔气上了头,冷声说了句,挥手将腰佩扔到了后院湖中。
苏凌月愣了下,几乎没再反应,甩开张承晔的手追了过去。
“月儿……月儿!”张承晔慌张地喊了几句,苏凌月已经跳进湖里,顷刻没了动静。
他也连忙追过去,跳进湖里将苏凌月捞了出来。
苏凌月水性很差,贸然跳下去,被捞上来时,连着呛了好几口水,才缓了口气。
“放开我!”
才有了力气,他便立刻挣扎着,用力捶打着张承晔的背,推搡着,不肯让他动他。
张承晔不顾他的情绪,将他扛着带回房间,扔到床上,才压着火说了句:“从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再出去!”
他走出房门,又对身边张涞吩咐道:“找人看好了,不许他再出门。”
“是。”张涞应了声,又劝了句说,“三少爷,小的觉得,您还是尽快给苏小公子请个大夫吧,苏小公子本就孱弱,他心里在意的人刚刚离世,又经这一番折腾,身子肯定是受不住的。”
“若是病死也是他活该,身子弱还要自寻死路!”张承晔闷着火骂了句。
“三少爷……”张涞还想再劝,张承晔一甩衣袖,冷声道了句,“你去安排吧。”
说完,便离开了。
·
大夫开过药,已是午时末,张承晔接了几句叮嘱,拿了药方吩咐下去将大夫送走了,朝旁侧人唤了句:“张涞,去把羽箐找来。”
“三少爷直接命小的将药方带过去就是了,怎么还……”
“我还需得叮嘱她几句。”张承晔打断了张涞的话。
张涞垂着头,一瞬沉了脸色,但顺从的应声说:“是。”
末了,又感慨了句:“三少爷待苏小少爷真是用心,小人都感动极了,可那苏小少爷竟是不领情,小人实在是为三少爷感到难过……”
“下去吧。”张承晔略有些烦了。
张涞适时止声,低低应了句:“是。”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才推开房门,门外有一人着急赶了过来,是羽箐。
羽箐本想敲门,见门被直接打开了,愣了下,便立刻冲进屋子里,说:“三少爷!不好了!苏小少爷扔了药碗,还一直不肯吃东西,连水都不愿意喝了,婢子怎么劝也不肯听,怎么办,三少爷?苏小少爷身子那样弱,如此可怎么抗得下去?”
张承晔闻言,紧蹙起眉。
张涞感慨着说了句:“那位齐家小姐对苏小少爷可真是重要,苏小少爷为了她竟然都不想活了。”
哐!
张承晔未开口,却抬手砸了下桌子。
张涞脸色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