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送与现在才送,是有什么区别,但他抬手抱住林献,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着。
“没关系啊,林家哥哥不要自责了!本就是月儿不好,当时月儿若是再勇敢一点,直接将此物送给你,你就不会这么自责了吧?对不起,可月儿当时也不知道,林家哥哥是否讨厌月儿,所以才没敢开口,没敢追上去说……”
“我从未讨厌过你。”林献轻轻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郑重的开口说。
“那林家哥哥当时为什么要从汀云别院搬出去?不是不想和月儿待在一起了吗?”苏凌月问出心中积存已久的疑惑。
林献的视线有一瞬躲闪,犹豫了下,沉声说:“若是不搬,你会恨我。”
“为什么?”苏凌月顺着话问。
林献未回答,他只迅速抬眼望了一眼苏凌月,又很快将视线移得更开了。
观荷园不比礼室空旷,屋内本就暖和一截,此时又烧了炭火,即便窗边留了道缝,屋内也是温热的。
林献耳侧与侧边面颊,被着温热灼了层绯色,有些发烫,尤其是,身前的苏凌月皮肤白皙若雪,两相对比之下,便显得更红,将赶上苏凌月身上那一袭红衣的颜色一般。
他不说话,苏凌月只能自己猜测。
思考了下,他主动扑到林献怀里,抱着他笑着说:“不会的!林家哥哥不要胡思乱想,月儿绝不会恨林家哥哥的。”
“当真?”林献问。
苏凌月贴在他怀里使劲点点头,“当真的!我不会骗你的!若是林家哥哥不信,我……”
苏凌月的话被打断了。
林献忽然握住他的腰用力收拢,另一只手扶在他脑袋后面,突然凑过来。
灼热的呼吸落在苏凌月面颊上,瞬间打断了他的思路,脑袋空了下,一瞬说不出话来。
只再近一点,便要碰到了。
苏凌月抱着他的手指微微蜷了下,身子却紧张地不敢乱动,僵住了,也没顾得上退后,或是靠近。
而林献停了动作,这样望着他,静默了几秒钟,问:“要逃吗?”
林献的嗓音沉哑冷静,可他的动作却是近乎失控的边缘,虽然看不到,却能清晰感觉到,他紧紧捏着他衣服的边角,攥在手里像是要碾碎了布料。他们贴得太近了,近的所有身体的感触都清晰可见。
苏凌月心脏空了下。从未有过的紧张感,脑袋有些不受控制了,想要思考,想要开口,却只剩下一片空白,有些,没办法思考了。
窗外白雪仍纷纷扬扬地飘着,恍惚间,他听到,林献又开了口。
却是用灼热的唇息掠过他脸颊一侧,停落在他耳畔边缘,轻声说着。
“月儿,放开我,快逃……”
·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日清晨,苏凌月自房中醒来,来到汀云别院的院中时,仍有细碎的雪花落在他掌心,一如一年前在观荷园那日,他最后一次见到林献的那天清晨。
林献,已离开了整整一年。
那日清晨他醒来,便看到林献衣冠整齐的坐在床边,旁侧放了个清减的布包,与他三年前初来缎城时带的东西相似。
林献说,京中来信,他有要紧事须得赶回去,特意等他醒来告知一声再离开。
林献离开时,他忍不住追了出去,细碎的雪花落在他鬓角眉间,落在他衣间袖上,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与裸露在外的脚掌足踝渗透至皮下骨血,冻得他踉跄了下摔倒在原地,而林献走得很快,转眼便消失在院外了。
当时谁都未曾多想,苏凌月也只觉得事情紧急,便催他快些出发,两人连一句正经告别的话,与再见的许诺都未曾说。
这么整整一年,竟是杳无音信。
祖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