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二弟身后。
他有那般可怕?
哪怕是那个梦境的末尾,他也只是用戒尺在她手心略施惩戒。
想起戒尺那个梦,谢泠舟擦琴的手稍顿,团哥儿这个小名是因他尚是婴孩时玉雪可爱,身子又胖乎乎,长公主殿下便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小名,五岁时父母和离,谢府中除去祖母,无人敢这般叫他。
这位表妹初来乍到,胆子倒挺大。
也难怪他会做拿戒尺惩戒她的梦,本也无伤大雅,只是梦中他把檀木戒尺探入她口中的举动,实在无礼。
谢泠舟压下长睫,将这些荒唐的片段暂放一边,就当在梦中逗猫。
“兄长。”谢泠屿充满歉意,眼睛暗示性地朝谢泠舟眨了下。
“先前我许诺给阿梦,要给她聘只猫来养,谁知后来兄长的猫跑入阿梦院中,她误以为是我送去的,便养起来了,今日我们一见面,才知道闹了误会。”
少年回首,余光瞥一眼乖觉立在身后的姑娘,表妹现在可真像个闯了祸的孩子,跟在长辈身后上苦主家中道歉。
她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看他时得把脸仰起,这样的姿态充满了信赖。
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泉水般从心里冒出来,谢泠屿纵容地对她笑了笑,眼中也溺着一汪柔和泉水。
崔寄梦正害怕着,二表兄温和的目光安抚了她,她回以感激的眼神。
这让谢泠屿涌上一股庇护弱小的成就感,回过头时,他剑眉忍不住得意微挑,却撞到谢泠舟幽寒的目光。
兄长凝眸静静睇视着他。
不紧不慢,意味深长。
少年挑起的眉卡住了,迟迟没落下来。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