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兴趣,还不曾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何谈专一?
若她气急败坏,反倒顺了这姑母的意,但她就不喜欢让别人如意。
幽幽笑道:姑母过誉了,实在惭愧,我称不上专一,只是挑剔了些,不像姑母,什么都不挑。
说罢一甩披帛:“就不打扰姑母了,那位苏公子,还是留给姑母吧。”
她府里有个随时等候差遣的驸马,放着天鹅肉不吃,要来这闻别人碰过的残羹冷炙?
这酒虽是助兴的,但不算磨人,姬玉瑶只面颊微热,并无过多不适,回到府里时已是歇息的时辰,透过窗前剪影的发冠和端正的坐姿,她看出那是谢蕴。
梦中他们也曾一道剪过灯花,姬玉瑶不禁疑心,那些梦是未卜先知的梦?
按理,她当避免与梦境发生交汇,但今日姑母的挑衅让姬玉瑶生出反骨。
她偏要尝尝,偏要挑战梦境,她就不信,那些梦能控制她?
进屋一看,平常此时必定埋首案牍的谢蕴,正默然坐在窗前剪灯花。
他留给她一个孤寂的侧脸,姬玉瑶莫名觉得,有点像等待主人归家的小狗。
她摇曳着裙摆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与那双寡欲的眼对望上。
谢蕴看着她嫣红的唇和面颊。
“殿下喝醉了?”
“没醉。”
姬玉瑶懒懒地握住他的手,随即抽出他手中剪子,放在一旁。
“本宫饮了些助兴的酒。”
谢蕴默然抬头,静静凝着她,不知她说这话是何意图。
姬玉瑶俯身,凑到他耳际,声音柔婉,像夜妖在蛊惑路过的书生。
“驸马,要服侍本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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