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恳求 夫人,再打一下可否?(4 / 6)

,谢清芫倒的确想起来了,确实有一阵他极为清心寡欲。

她忽略掉他不大文雅的措辞,带了几分爱怜,轻抚崔衡面颊,轻声道:“夫君,你我也算苦命鸳鸯。”

连哄带骗,总算将人安抚好了,崔衡继续埋下头,在软肉上重重咬了一口,咬得谢清芫眼泪决堤,趁她失神,他悄悄勾起唇角,起身将谢清芫抱坐在怀:“子嗣不碍事,你我将来可收养几个有将才资质的孩子,只是,夫人会嫌弃我么?”

谢清芫扶着他肩头,咬着下唇慢慢坐了下来,手轻揉他薄唇,俯视着崔衡迷离的眼:“你少说些不雅之言。”

崔衡眼中噙着笑:“昨日在马车上,我不过见夫人心急,随口调侃了句‘操之过急’,此话有何不雅之处?”

见谢清芫被噎住了,双颊微红,他笑意更浓:“我看是夫人心里不清净。”

话方说完,崔衡脸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记巴掌,谢清芫打完,又捧住他脸颊,低头吻了下去。

成婚两年,二人对彼此的性情和习惯早已摸了个透。

谢清芫知道,她打得越狠崔衡越喜欢,而崔衡也知道妻子此举是在暗示,重重掐住她腰身。

二人本已暂且不再为子嗣焦灼,数月后,谢清芫却被诊出有孕。

这个意外之喜让崔衡高兴得好几日都睡不着,一个武将成日捧着书册翻看,放出豪言要给孩子起个惊才绝艳的名字。

数月后,突生变故,边境有蛮人作乱,崔衡受命领兵作战,这一去就是四个月,直到谢清芫临盆在即,他都未曾捎回家书,甚至她连梦都不曾梦到他。

谢清芫日夜难安,好在临盆那日,崔衡总算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他方进门,尚未来得及卸下盔甲,见母亲正在屋前来回踱步,屋里产婆侍婢忙前忙后,端出一盘盘带血的水。

崔衡眉间一凛,一问才知孩子头大,迟迟生不出来,他要推开里间的门去看看妻子,然而一见到身上盔甲,一向不信鬼神的将军迟疑了。

他这身盔甲沾了太多鲜血,他无比恐惧,生怕自己犯下的杀孽波及妻儿。

崔衡双手攥拳,隔着门喊她:“清芫,我回来了,别怕。”

(十二)

屋内,谢清芫本已濒临绝望,听到夫婿的声音,眼角倏然留下两行泪,她无力应他,唯有咬紧口中的毛巾。

崔衡回来了,他在门外守着她,腹中孩子也渴望来到人世,她不能放弃……

屋内脚步声说话声混杂着,一片杂乱,崔衡立在门前亦是焦灼,便是在战场上被敌军围困时,他也未曾如此痛苦过。

他的妻子在受苦,他堂堂七尺男儿却帮不上忙,让他倍感无力。

他不停地和谢清芫说话,生怕她坚持不住,在外间走来走去,忽而发现外间桌案上,供奉了一座小小的佛像。

谢清芫从前是不信神佛的,他出征前还家中没有这尊佛像。

佛像为谁而设不言而喻。

崔衡怔怔望着佛像,双眸倏地通红,他来到佛像前,两下将一身盔甲卸下,朝着佛像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我崔衡双手染血,杀孽过重,不求神佛宽宥,只求若上天有灵,护我妻子平安。”

一墙之隔的卧房里。

谢清芫口中毛巾几乎要被咬破,产婆不断安抚着“快了”、“夫人再坚持片刻”,可她却迟迟看不到头,只觉得半只脚迈入鬼门关,进退皆不成。

她筋疲力竭地瘫在榻上,口中毛巾掉落出来,门忽而被推开。

谢清芫灰暗的双眸再度有了神采,她连话都说不出,连扭头都费劲,无力地用口型唤了句“夫君”。

崔衡双眼通红,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嘱咐产婆:“一切以夫人安危为主,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