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兄长 一个月,一月后两不相欠(2 / 6)

你是外嫁之女,母族已无人,留个虚名又能如何?百年后莫说崔家,只怕王谢都无人记得,何苦为了注定要泯灭消亡之物赔上自己,我不喜强迫于人,今日便当你未曾来过,往后你还是我弟妹。”

他很难受,不仅嗓音低哑,说话的时候微微喘着气,像是受伤了。

崔寄梦顾不上那么多,走到屏风前,涩声道:“我甘愿如此,并非兄长胁迫,是我有求于兄长,兄长要我如何,至于别的……我后果自负。”

谢泠舟低低笑了两声,似轻哂又似无奈:“若我说,我想要的是表妹你的人,你也答应么?”

他笃定她未料到,低喘着又笑了一声,笑她不知天高地厚、羊入虎口。

隔着屏风,崔寄梦甚至怀疑后面的人不是谢泠舟,而是别人。

可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有求于他,也只能求他。

“我答应,只要兄长帮我。”

她不顾礼仪,绕过屏风到他跟前。

谢泠舟身穿一件鸦青色绣金长袍,头戴金冠,坐在蒲团上,手随意搭在屈起的右腿上,在他跟前是一张小小的矮几。

她印象里他都是端方冷肃的,头一次见他姿态如此散漫,更怪异的是他眼角绯红,目光深沉的吓人,额上渗出了汗。

下颚还绷紧了,仿佛在克制什么。

见她闯进来,谢泠舟剑眉微蹙,不作声仅仅是睇视着她,二人无声对视,崔寄梦被他用目光锁住,感到一股压迫感。

纵然自愿,可她头一遭做这种事,红唇不自然地抿了抿,长睫轻颤,仿佛飞蛾落入蛛网,正不安地扑闪翅膀。

的确像是被网住了,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蛛丝在收紧,让她心惊腿软。

谢泠舟望着她涂了芍药汁般的红唇,眼中有些困惑,他见过很多美人,为何会偏偏对她动了念头。

毫无缘由,就是惦记上了。

她尚未察觉到蛛丝马迹、跟着二弟一声声懵懂地唤他兄长时,他尚能自克,心安理得地被她敬为夫兄。

后来不知从何时起,兴许是她从他眼里捕捉到别的意图,开始本能地躲避,见到他时眼底不由自主浮起恐惧。

然而她越这是如此,谢泠舟反越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他喜欢掌控,又是文官,喜好不借助武力,在沉默对视中网住猎物。

而崔寄梦虽柔弱,却不谄媚,目光时而懵懂时而清明,时而无助,时而坚定,游走在柔弱无依和宁折不挠之间。

也许正因如此才让他不顾伦l理与三纲五常,只想让她闯入陷阱。

这番对视无比漫长,崔寄梦被他凝视得无所适从,目光往下飘了飘,发觉他姿态虽慵懒但太过僵硬,尤其是屈起的一边腿,像是在遮掩着什么。

虽未和夫婿圆房,但平日与别家娘子结交时,她们常会毫不避讳地聊起闺房之事,崔寄梦被迫懂得一些皮毛。

视线再落到他绯红的眼尾和额头的汗,她似乎明白了一些。

她骤然红了脸,忍不住后退一步。

旋即见谢泠舟唇角轻勾,他语气闲适,不以为意道:“怕了?后悔尚来得及。”

崔寄梦想起此行目的,眼下不是矫情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趋步上前,半蹲在谢泠舟跟前。

两人平日身量悬殊,但谢泠舟是坐在地上的,她半蹲着,比他稍稍高出小半个头,谢泠舟看她时微微仰头。

男子脖颈上的喉结暴露无遗,崔寄梦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喉结上,清楚瞧见那喉结轻轻滚了滚,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眼皮都不敢抬,手也在轻抖,却敢大胆拉住他的手,将腰间缎带置于他手心。

谢泠舟凝着她稍许,手上迟迟未动,凑近了些,直视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