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正义君子或无情无义之人,反倒好猜,可谢泠舟让她看不透,便也猜不透他的行事准则。
她细细琢磨着谢泠舟的话,听他意思,朝廷当是在谋划什么,而崔家如今败落无人,更无旧部,即便当真有过,此时追究亦没什么价值,大概只是其中附带的一环,而非不可或缺之处,她开门见山道:“兄长,要我如何做,才会帮我?”
谢泠舟漫不经心把玩笔杆,手一点点、慢慢地握紧笔杆:“你猜。”
崔寄梦无心与他迂回周旋:“兄长深不可测,我纵有一万个脑子也猜不透。”
谢泠舟起身,“表妹若猜到且想明白了,可随时到城郊别院寻我。”
他说罢径自往外走去,吩咐护卫:“备车,我该去赴宴了。”
崔寄梦凝望着他清癯的身影,他的意思是让她自己想想她有何价值?
或者说她对他有何价值。
她毫无头绪,走到佛堂正中,仰头望着佛像,佛像亦回望她。
门外一个护卫着急忙慌奔了进来,到书案抽屉里匆忙取了个东西,经过她身侧时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崔寄梦素来以礼待人,亦朝那少年颔首,不经意间瞥见少年手中拿着的香囊,少年察觉到她正盯着香囊看,忙抬袖护住香囊:“这是公子贴身之物。”
语气诚惶诚恐,仿佛她多看一眼香囊都是他身为属下的失职。
换做旧时,崔寄梦不会想窥探别人物品,可这会她有求于谢泠舟,任何关于他的事都会是个突破口。
遂不顾失礼,推开少年遮挡的手,待瞧清后,崔寄梦如遭雷击殛。
她拉住那少年:“你方才说,这是兄长的贴身之物?”
少年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崔寄梦心跳骤然乱起来。
那香囊,分明是她上香那日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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