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赏枫 我昨晚也做了梦(捉虫)(2 / 5)

竟伸手按下他的头。

崔寄梦本来快要入睡,因想起这一片段,睡意顿消,一想到大表兄当时是清醒的,她就无比懊悔答应他明日一道出游。

可她太重视承诺了,话已说出,就不会反悔,只好逼迫自己忘掉这些片段,当个自欺欺人的蜗牛也好。

然而越是刻意想忘,记忆越是深刻,到了最后,原本模糊的片段,连舌面拂过、齿尖轻磨的触感都分外清晰。

再次睁眼时,崔寄梦回到了别宫,她正坐在椅子上,让大表兄给她上药。

“打开些。”

“好……”她拿着药瓶要打开,扯瓶塞的手也在发抖,直到脚面踩到椅子边上,她才知道他另有所指。

谢泠舟抬头,欲接过她手中的药膏,她却把手往回缩了缩,像个试探着讨要糖果的孩子般:“能不能,不用药膏?”

“不用药膏,那用什么?”他虽话里带着疑惑,却像有读心术般,把圆润的双膝往后推了推,好能贴得更近。

崔寄梦咬着下唇闭上眼,后背贴向椅背,手胡乱摸索,想抓住些什么,触到了他的白玉冠,冰冰凉凉的。

漫长的梦过去了,睁开眼时,崔寄梦发觉自己以一个双腿屈起的姿态躺在榻上,手揪着被褥,她狐疑地朝下望了望,中间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白玉冠?

青纱帐内透进来晨曦,被轻纱过滤掉了一半,变得朦胧暧昧,崔寄梦并紧双膝侧身躺着,脸埋在锦被里,只露出两只红通通的耳朵。

从前那些荒唐的梦境里,她都是被梦里的他牵引着去承受,可自打上次在别宫梦见大表兄给她上药那日起,梦里多多少少揉入了自己的意识。

不由怀疑,是她被那些梦荼毒了,还是……她本性如此?

可崔寄梦自小就想当个清冷佳人,实在无法接受自己和“妩媚”扯上联系。

蒙着头懊恼地躺了会,纱帐内光线越来越亮,外头侍婢们开始小声走动,没一会采月在帐外轻唤:“小姐,该起了,今日还要出游呢。”

崔寄梦把头埋得更深了,闷闷的声音传出去:“采月,你说我能不能推掉啊。”

“我的好小姐啊,哪有言而无信的?”采月好声好气哄着,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大公子虽疏离,但看着也是个体贴的人,只是这两人还是太生疏了点,多相处相处感情更牢靠些,现在小姐和大公子做了夫妻,小姐只有牢牢抓住大公子的心,将来成婚后日子才会和和美美。

崔寄梦只得爬起来,耷拉着个脑袋,后来她照旧束了胸,还多缠了几圈。

想着采月在身侧,多少安心些,可采月却忽然来了月信,腹痛难忍,她心疼采月便让她留在茶馆,自己则和大表兄上了马车。

上车时,她照例往里缩了缩,听得他一阵轻笑:“怎么到了现在,还躲着我?”

“我……”崔寄梦也无奈,她以为婚约没了,和他独处时负罪感会少一些,可她似乎想错了。

有婚约时,她还能名正言顺地和他保持距离,可现在没了婚约,又有了中药时那荒唐的一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气氛竟是比往日更暧昧了。

为掩人耳目,他们没乘谢府的马车,马车缓缓驶出城门,二人各自沉默着,眼看着崔寄梦快把帕子揪坏了,谢泠舟几不可见挑了挑眉。

他身子稍稍前倾,在她面颊上轻抚了下:“怎的脸色这般苍白,昨夜又没睡好?”

“嗯,做了些梦。”这些日子为了解除婚约的事担忧,崔寄梦的确睡不好,便时常用这样的理由应付长辈关心,不经思考地答了一句,应完才发觉万不能在大表兄跟前提梦。

她正想揭过此事,可谢泠舟却轻叹:“我昨夜也做了梦。”

只这轻飘飘的一句,崔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