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飞禽走兽,贵族子弟多在前方狩猎,再往前深入就进了山,山里飞禽走兽多,易有猛兽出没,敢往山里去的大多是血气方刚的武将。
“表妹,我教你骑马吧!”谢泠屿兴冲冲道,想借此机会多和表妹亲近。
随即被谢迎鸢无情嗤笑:“只怕某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马。”
谢泠屿回瞪妹妹一眼,用眼神暗示她别惹事,再一回头要继续讨好崔寄梦,却再次愣住了:“表……表妹?”
崔寄梦坐在马上,看二表兄呆呆的神情,颇忍俊不禁,话里也带着笑意:“不劳烦二表兄了,我会骑马。”
她调转马头,正好撞上谢泠舟的视线,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方才她与二表兄说笑的时候,大表兄有些……不悦?
但只那一瞬,此刻他略一颔首,看向她和马,似乎相当满意。
这是何意?崔寄梦一头雾水。
几人骑马在原野上漫步。
一少年郎策马过来,朝谢泠屿喊道:“谢二!他们猎大猫去了,你来不?”
谢泠屿当即跃跃欲试,可他既想去猎大猫,又舍不得表妹。
两面为难之际,只听谢泠舟淡声发话:“二弟去吧,我跟着她们。”
谢泠屿放下心来,再三谢过兄长,御马朝那少年奔去:“等等我啊!”
崔寄梦回过神时,二表兄已策马远去,四下张望,表姐也早已走远。
只剩大表兄和一直跟随她的那名少年护卫,还多了一位女护卫,谢泠舟示意女护卫过来,对崔寄梦道:“这是云鹰和惊月,稍晚时我要离开一会,他们会跟着你。”
又拿了一块令牌,交给那名叫惊月的女护卫:“你是长公主的人,若有人为难姑娘,尽可搬出母亲的名头,护好姑娘。”
两名护卫应了下来,崔寄梦颇讶异地看着大表兄,他还从长公主殿下那里要来了一位女护卫陪着她。
好像一早就为她打算好了。
谢泠舟对上她不解的眼,温声问:“怎么了,是有何困惑?”
崔寄梦怯怯地点头,自从上次在琴室他就阿娘的事安慰了她,以及在藏书阁被他撞见后,他非但没有责怪她反而替她着想,崔寄梦就对谢泠舟就生出一种对长辈一般的信赖,她把内心堆积的疑惑问了出来:“大表兄,在路上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出我和二舅母之间门的气氛不大对?”
“是。”谢泠舟道,这些日子他派人盯着王氏,自然把这些日子王氏的怨怼听了个大概,这才知道王氏对崔寄梦冷淡的缘由,只是这万万不能告诉她。
表妹纯质,若知道自己舅舅对母亲存在超出兄妹之情的畸恋,只怕难以承受。
出于担心,他试探道:“为何会突然问起此事,是婶母对你说了什么?”
“这倒没有。”崔寄梦微微摇了摇头,又偏了偏脑袋,思索片刻:“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婶母会突然对我这般冷淡,若说是因为玉朱儿攀咬爹爹的事,可我突然想起那日散去时,婶母还宽慰我别多想,次日却变了脸,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么?”
她一心纠结王氏的事,竟未留意到自己下意识随他一道叫王氏婶母,谢泠舟笑了笑,低头看着崔寄梦。
少女骑在他的马上,一身红衣衬得面颊更是雪白,长发用一顶精巧的金冠梳起,秀气又不乏利落,正微仰着脸充满信赖地看他。
二弟说得对,她穿红很好看。
可他不愿除他之外的人见到她穿红衣的模样,尤其是凤披霞冠的时候。
他决定适度歪曲事实。
“表妹一直都做得很好,不必总是把问题归咎于自己,在我看来,应当是因为婶母有更中意的儿媳人选。”
崔寄梦的脸色灰败了些,垂下头:“是是王家三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