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场,东汝礼官便上前回了句:“已经着人去请了。”
涂山煌看他一眼,意味不明的一笑:“还该不会是出了什么岔子,今儿这约签不了了吧,我们可没有时间再等了,今日若不签,他日可就没机会了。”
东汝礼官哪能听不出他的意思。
不外乎是觉得他东汝拿不出太子印在拖延时间。
可惜今日注定不会如他所愿,太子印他们早已经找到了。
东汝礼官皮笑肉不笑,回道:“南爻殿下说的有理,今日必然是能签的。”
然他话才落,殿外便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我倒觉得南爻殿下说的有理,今儿签不成,他日就没机会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望向殿外。
看清来人,夙冕与涂山煌面色皆是一变。
褚曣!
他竟然真的无事!
夙冕瞥了眼巫师,巫师也大感意外。
以防万一,他可是连着放了几次‘引子’。
城门口字画摊,宫女的房间,还有今日送进去的墨。
他怎么可能每一次都能躲过!
巫师下意识望了眼桌案上放着的笔墨,眼神微寒。
就算他运气再好,这一次,他总不能再躲过去!
今日这两份墨,他都加了双倍的引子。
他只要吸入,便活不过一日!
东汝礼官神色一怔,朝他们身后望去,却迟迟不见他们太子的身影,略有些不安道:“北阆殿下,我们殿下呢?”
不是说一起过来吗?
宋淮没理他,径自走向桌案,在巫师惊悚的眼神下,端起已经出墨的砚台,轻轻嗅了嗅。
夙冕几人面色皆是一变。
他这是作甚!
他知道了什么?
片刻后,便见‘北阆太子’唇角轻掀,抬眸看了眼巫师,然后毫无防备的将手中砚台砸向巫师的脑袋。
巫师躲闪不及,墨汁混合着鲜血留下,模糊了双眼,他才惊叫一声,脖子上就贴上一把冰凉,却是宋淮在砸出砚台的那一瞬,就已经拔出殿内侍卫的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这一出变故将东汝礼官惊的不知所措,北阆礼官只是皱了皱眉,便眼疾手快的拉着就近的东汝礼官往后退去。
殿下突然动手一定有他的理由。
他们都是文官,还是离远些,免得几厢打起来伤及无辜。
而各国侍卫纷纷拔出了刀。
场面一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夙冕冷冷看向“北阆太子”:“北阆殿下这是做什么?”
宋淮眼带冷光看着他:“我没空与你们废话,蛊毒的解药,交出来。”
夙冕与涂山煌同时一僵。
他竟然知道了!
夙冕最先冷静下来:“你在说什么孤听不...”
“啊!”
巫师的惨叫声打断了他的话。
宋淮抽出几乎捅穿巫师肩膀的刀,一脚将巫师揣在地上,脚踩在他的心口,居高临下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蛊毒的解药在哪里?”
不知怎地,听着这道声音,巫师突然想到了多年前,他受的那几日折磨。
而眼前的人竟然和几年前的人诡异的重合。
一想到那次的噩梦,巫师浑身就开始发颤。
夙冕眯起眼,瞥了眼巫师,又看了眼‘北阆太子’,突然明白了什么,整个人放松下来:“解药?谁中蛊毒了?”
卫蓁闭了闭眼,突然上前抽出侍卫的刀,走向夙冕。
西雩的侍卫见状立刻上前相护,北阆侍卫亦在同时迎上去。
夙冕眼神淡淡的盯着卫蓁,不过一个女子,他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