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来看阿姐。”
卫蓁将他送到院外:“阿弟明日不去国子监?”
顾容锦:“我告了两日假。”
卫蓁皱眉:“春闱将至,还是学业要紧。”
谁知顾容锦却道:“阿姐放心,春闱我会尽力。”
这次考不中也不打紧,其实原本他也不必下场,靠荫庇也能封官,但父亲要他考,他就考了。
卫蓁正要说什么,却又听顾容锦道:“我现在还不想入朝,还没玩够呢。”
卫蓁:“”
随后,她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微暗。
前世,阿弟这时候已经入朝了。
是因为她么。
“阿姐,那我走了啊。”顾容锦朝她挥挥手,道。
卫蓁笑着点头:“好。”
顾容锦的身影消失了很久,卫蓁才折身回去。
这一次,换她来保护他。
卫蓁走进寝房,拿着那只拨浪鼓坐在了床边。
这里虽然对她来说很陌生,但让她觉得亲切,能让她的心落到实处。
卫蓁坐了半晌后,也没唤冬尽月兰,褪了衣裳鞋袜落了帐子。
在这里的第一夜,她很快就入睡了,熟睡后她的掌心仍躺着那只陈旧的拨浪鼓。
一夜好眠,醒来时天还没亮。
她本想按照以往的惯例练功,但才起身冬尽就禀报小公子在廊下等着了。
她微微一怔后,忙洗漱穿衣:“近日晨间天寒地冻的,他怎来这般早,可有穿大氅,冻着了如何是好。”
冬尽笑着答道:“姑娘放心,穿了的,奴婢方才给了小公子一个手炉。”
卫蓁闻言才放下心来,但动作依然很快。
“来多久了?”
冬尽:“有小半个时辰了,小公子不让奴婢叫醒姑娘。”
卫蓁微微皱眉,道:“下次记得唤我。”
冬尽忙应下:“是。”
大约过了一刻钟,卫蓁便穿戴整齐出了门;廊下,少年穿着淡蓝色大氅,捧着手炉立着,矜贵乖巧,看得人心中一片柔软。
“阿姐。”
看见卫蓁出来,顾容锦忙迎了过来,走到卫蓁跟前,他就将手炉塞到卫蓁怀里:“天越发冷了,阿姐莫要着了凉。”
卫蓁如今每日晨练,并不是很怕冷,但顾容锦将暖呼呼的手炉塞了过来,她便也没拒绝他的关怀,只吩咐冬尽又装了一个。
冬尽动作快,姐弟二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就捧着新的手炉过来了。
顾容锦眨眨眼,其实,他并不冷的。
但他不愿意辜负阿姐的关心,便接了过来。
“阿姐,你怎起的这般早啊,我本是来等阿姐用早饭的,但这个时辰父亲还没起来。”
顾容锦有些苦恼道:“至少还有大半个时辰呢。”
卫蓁看了眼天色,明白了。
府中的早饭在辰时五刻左右,因为父亲这个时辰才起来。
她道:“那你怎来这么早?”
顾容锦:“我来等阿姐啊。”
卫蓁:“……”
“那阿锦带我逛逛府中。”
顾容锦忙点头:“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