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站在一处。”
“对了,你应该还不了解淮哥哥的身世。”
齐云涵的话转的极快,前一刻还在说沈凌,下一刻就毫无预兆的提到了宋淮:“北阆建立前,淮哥哥是樾州知府的公子,后来天下大乱,知府大人身先士卒,死于守城之战,是圣上救了淮哥哥,将他留在褚家,认作义子,按齿序,太子哥哥应当唤他一声阿兄。”
“其实那时候也是这么唤的。”
“但后来褚家起兵占了都城,建立北阆,淮哥哥拒绝被册封皇子,执意要跟在太子哥哥身边当他的侍卫。”齐云涵:“最初那会儿,很多人见了淮哥哥都是行皇子礼,淮哥哥便去圣上寝殿外跪了一夜,圣上次日才下旨,剔除淮哥哥义子的身份,从此以后,他只是宋淮,太子的贴身侍卫。”
魏姩听到这里,不由问:“为什么呢?”
齐云涵摇摇头:“谁知道呢。”
“或许他有一身傲骨,不愿无功受禄,也或许...”
“那时候新朝旧臣矛盾颇深,有旧臣拿他的身份说事,新朝臣子多是樾州来的,都知宋大人守城捐躯,护下一城百姓,对他的遗孤自是万般维护,因此也闹出过不小的动静。”
“圣上重情,在此事上半步不退让,本来压住了的,只是,或许淮哥哥自己心里过不去吧。”
之后,齐云涵便久久没再开口。
魏姩见她闷闷不乐的,试探道:“方才我见他对你...”
方才宋淮的态度不可谓不冷淡,他们有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这样对她,她应当是因此伤心?
谁知齐云涵却笑了笑:“我倒是不怕他的,他自小就这样凶凶的,可吓着你了?”
魏姩笑着摇摇头。
曾经是被吓着过。
为那五百两黄金。
那时她还有些不解,圣上再是爱重臣子,也不能千金一匹的贡品说赏就赏,原来这里头还有这层渊源。
若是当年宋淮没有在圣上寝殿外跪一夜,那他现在便是北阆的大皇子。
“其实,原本也没有现在这么凶。”齐云涵突然道。
魏姩抬眸看向她。
“只是后来长大了,他就离我越来越远,到今日,再相见时,倒像是陌生人了。”
魏姩下意识想否决她这句话。
若真是陌生人,怎会救她于险境,又怎会不忍她见血,脱下外裳保护她。
不过,宋淮今日到底是为什么出现的这么及时?
“小心!”
突然,风十八厉声喝道!
魏姩下意识抬眸,就见一支箭直朝齐云涵心口飞来,她未加思索的用力蹬了脚蹬朝她扑过去。
箭从魏姩发顶而过,带落她的珠钗,躲过了那支箭,二人在地上滚了几圈后,身上都蹭了不少伤。
“魏姩!”
齐云涵回过神来,情急时直接唤了她的名字。
魏姩在齐云涵的搀扶下慢慢起身,见对方红了眼,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没事,以后就唤我名字吧。”
齐云涵定定的盯着她:“为什么?”
她已经救了她两次了。
这一次,还是豁上性命来救的她。
魏姩苦笑了声。
为什么啊,她也说不清了。
只能说,在某种程度上,她们现在的命连在了一起。
魏姩看着风十八以一敌十几,叹了口气:“先逃命吧。”
恰这时,风十八也喊道:“跑!”
她喊出这句时,已经拉响了信号弹。
魏姩毫不犹豫的拉着齐云涵折身便往营地跑。
魏凝真是疯了,竟敢在猎场如此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