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谲云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文鸿沉声问道。
魏姩已被吓的慌了神,说不出条理来,便由冬尽回答:“禀家主,夫人,半刻钟前,奴婢被一些响动惊醒,起来一看,见院中人影晃动,吓的赶紧进里屋唤姑娘,可谁知奴婢到了里屋,却见一应摆件全都不翼而飞,奴婢赶紧将姑娘唤醒,又喊了人来,后一查探,发现院中丢失了不少东西,那贼人...都快将杏和院搬空了,所幸所日买的还在库房,贼人没有找到。”
冬尽说罢,含着泪望了眼依偎在乔氏怀里的魏姩,担忧道:“这贼人神不知鬼不觉进屋偷了这般多的东西,姑娘被吓得失了神,一直哭着要见夫人。”
话落,周遭有一瞬的寂静。
这种情况,不论谁遇着了都得吓个半死,也不怪素来沉稳的一姑娘如此惊慌了。
魏恒却忽然道:“怎只有杏和院失窃?”
他总感觉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冬尽仿若无措的摇摇头。
魏姩紧紧抱着乔氏,头也不肯抬,场面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就在这时,夜里闪烁着的火光终于引起了魏文鸿的注意,他几步走向拐角望了一会儿,招来护卫:“去看看怎么回事。”
护卫应声而去。
这时,魏凝上前去拉魏姩:“一姐姐,没事了,你别怕,院里冷,我们去正厅吧。”
魏姩迟疑半晌,终于抬了头。
然她却并不回答魏凝,而是看向乔氏身后的正房,眼里带着浓厚的希冀:“母亲,今夜我可以留在这里吗?我害怕,想陪在母亲身侧。”
乔氏眼神微闪,而后慈和一笑,哄道:“今夜你父亲歇在这里,改日母亲再陪你,凝儿说的对,院里冷,先去正厅。”
魏姩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失落,不再吭声。
魏凝便趁机扶着她往正厅走去。
魏姩一步三回头的看向乔氏,眼中的依赖慢慢的消散,最后变成一汪水光,落寞而悲伤。
周遭下人都低下头不敢再看。
哪个母亲会忍心在这种时候拒绝女儿,也不知夫人为何待一姑娘这般淡漠。
魏家人先后在林葳院正厅落座,魏姩低着头,半个身子埋在冬尽怀里,似是因为乔氏的拒绝而生闷气,又似是受了惊吓还没有缓过神来。
不多时,前去打探的护卫回来了,他神色复杂的禀报道:“禀家主,夫人,程府也失窃了,还有王侍郎,李大人,张大人府上都失窃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感震惊。
什么样的贼人敢尽往朝官府上偷?
魏恒此时心底的疑虑才褪去。
如此说来,杏和院失窃并非是例外。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魏恒起身走向魏姩,温声安抚道:“姩姩,没事了,只是丢了些财物,不打紧。”
魏姩抬眸,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泣不成声:“可是,那都是这些年母亲给我置办的,还有父亲与三妹妹每年送我的礼物,全都没有了,就连长兄送给我的摆件首饰,也都不见了。”
每每想到奉京狱那一遭,魏姩的眼泪就止不住,根本无需用风十八方才说的用洋葱熏一熏的办法。
乔氏被她哭的不大自然的垂下视线。
亏得贼人进的是杏和院,也就那里的东西不大值钱,要进了恒儿凝儿的院子,可就是一大笔损失了。
“无妨,我明日就去再买些礼物送给姩姩。”魏恒蹲下来,语气无比的温柔。
魏姩压着心头的恶心,摇了摇头失落道:“不要了,都不一样了。”
“怎不一样了?”魏恒笑着道:“我照着以前的礼物,再给姩姩买一份就一样了。”
魏姩这才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