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地落,像小纸伞在空中荡啊荡地,落在她心底,白黎忽然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她屏住呼吸,但还是让他听见了,他的掌心去按,说:“跳这么快,我压到你喘不上气了?”
她没说是,没说不是,只是被他那几句“我怕”弄得心动难忍,当一个男人表现得很强大的时候,或许会对他产生倾慕,但当他为她有了软肋后,她整个人都要被他征服了。
“我爸妈不喜欢夏浦岛,但你在,我就来了,你不用怕,我又不会跑掉。”
她嗓音很轻,顾明野大掌拢着她后脑勺,仰头吻她,气息缠缠绵绵地升温,这样安静的、只有吻声的被衾里,很自然地,他说:“教我怎么打井吧。”
白黎脸颊热得埋进被子里,他附耳贴来:“这次要白小姐手把手教,不然出了错,又得哄。”
“像之前那样就行了……”
“之前也试过像刚才那样,也没见你哭得这么厉害。”
他圈住她的手腕,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指尖,“刚才你给我列了那么多罪状,我总得知道该怎么做,这井口得漫多少水才能钻。”
他低头去吻她脸颊上的泪痕,说:“不然你刚才就是无理取闹,妨碍司法公正,也是要受惩罚的。”
白黎咬了下唇,让她自己来,她哪里会,那床头的小海豚就是个摆设,“那、那你惩罚我吧……”
话音一落,顾明野的瞳仁里闪过一抹暗色,“什么意思?”
“就是,像你刚才那样……”
他气笑了,“白黎,你耍我?”
白黎努了努唇,“怎么啦,谁叫你好骗啊……”
话音未落,屁股就挨了一巴掌,没等她申诉,法官已经朝她落下公正的法槌了。
顾明野好气人,但白黎就是拒绝不了,他还说:“出于公平起见,白天我对你俯首称臣,晚上我为你做牛做马。”
哄得她又应了一回。
以致于第二天早上,她不得不撑着眼皮第一时间从床上爬下去,生怕顾明野又要抓她“回炉重造”。
白黎二十二年以来,从来没起床这么积极过。
“嘟嘟嘟~”
包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响,白黎以为是没关上的闹铃,翻出来摁灭的瞬间,看见是周牧觉的电话。
她靠在墙边,没有马上去接,而是让自己缓了缓神,这时温尔雅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白黎在等电梯,于是打起了招呼:“部长,今天这么早?”
“你不也是?”
温尔雅今天穿的是一身运动服,说:“我准备下楼跑跑步,没想到您今天这么早,我回去换工装。”
白黎都羡慕她还有精力跑步,“不急,我先去餐厅吃个早饭。”
说完,走廊里的另一道房门也被打开了,出来的是向明,看见白黎就匆匆走了过来,说:“部长,周总来了。”
白黎眉头蓦地一凝,掩下眼里的神色说:“我们还有工作安排,没空接待他。”
温尔雅心头则警铃一响:“怎么突然来了?”
“投资顾问有权知道所有项目的细节,更何况周牧觉手上有的是政府资源,说不定他看上了,给我们带好消息。”
白黎对周牧觉的出现第一反应不是资源,而是多年前在夏浦岛发生过的事,他一直对自己有所隐瞒。
那天知道真相后,她在海滩边想了很久,忽然发现,这个真相于她和周牧觉之间,已经不重要了。
向明看向白黎:“部长,周总说要见您,公事。”
白黎往餐厅过去,“让他等着吧,我得先填饱肚子。”
刚坐下没多久,白黎的手机就传来顾明野的电话,男人带着起床气道:“白黎,你男朋友通知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