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纲独断!”
李谌没有说一句话,眯了眯看眼睛,转身离开了宣政殿。
李谌从宣政殿离开,回到紫宸殿,便看到鱼之舟正在门口等候。
“可有要紧事?”李谌道。
鱼之舟垂首回答:“陛下,是……神策军牢营传来的消息,说是被关押在牢房中的良酝署副令病了。”
“病了?”李谌冷笑:“朕可听说了,枢密使这两日经常去探看,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能病了不成?”
鱼之舟道:“小臣也不知真假,只是听说。”
李谌点点头,道:“下去罢。”
“是,陛下。”
李谌回到紫宸殿开始批看文书,连午膳也没用一口,一直到晚上,将文书整理整齐,让人送到枢密院去,这才起身来活动活动。
外面的天色黑压压的,李谌眯着眼睛,凝视着混沌的黑夜,不知怎么的,总是能想起鱼之舟那句话。
——良酝署副令病了。
“病了……”李谌道:“朕倒要看看,你是真病,还是装病。”
李谌独自离开紫宸殿,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宫人,来到神策军牢营,此时夜已经深了,牢营中的囚犯们都已经歇息,没有一丝声息。
李谌轻声来到牢房门口,刘觞的牢房与旁人都不一样,简直可以用“金碧辉煌”四个字来形容,软榻香床,还有纱帐,毕竟牢营虽然阴湿,但已然入夏,蚊蝇很多,尤其刘觞的体质还是吸引蚊子的体质,没有床帐是万万不可的。
刘觞就这样躺在软榻纱帐之中,盖着绸缎锦被,睡得还挺惬意。
沙沙……
刘觞正在熟睡,突然听到一丝轻微的声响,他下意识睁开眼目,登时对上一双如狼似虎的眸子。
“唔!”刘觞刚要说话,被对方一把捂住,借着薄薄的月色,定眼一看,竟然是李谌。
李谌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这才松开了手。
刘觞压低了声音,笑眯眯的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李谌道:“朕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刘觞道:“陛下,说谎可是要变小狗的!”
李谌道:“朕未说谎。”
刘觞挑眉道:“难道陛下不是因着听说我病了,所以急火火的赶过来探望吗?”
“生病的消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李谌恍然大悟。
刘觞一点子也不愧疚,大义凛然的点头:“没错!”
“你……”
刘觞笑得十足无赖:“我就是想测试一下,陛下是不是关心我。”
“朕会关心于你这个细作?”李谌不屑。
刘觞道:“陛下你来了牢营,说明你心里是关心我的,不管嘴巴有多硬。”
他说着,突然抓住李谌的双肩,倾身贴上去,在李谌的嘴唇上啃了一下。
李谌吃惊不已,睁大了眼睛,刘觞如有所思的道:“陛下的小嘴嘴,也不是很硬呢,反而软软嫩嫩的,看来也只是装作嘴硬。”
李谌气得不轻,道:“起开,朕要走了。”
刘觞一把抱住李谌的腰,仿佛树懒一样赖着他,不止如此,还将人一扑,直接按倒在榻上,刘觞“嘘——”了一声,道:“陛下噤声,小心被江王听到了。”
李涵是习武之人,虽然看起来文弱,但十足机警,果然醒了过来,但他并没有发现李谌,刘觞的软榻挂着纱帐,纱帐朦胧,看不清里面,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交叠在一起的人影,实在过于模糊。
李涵翻了个身,抱怨的道:“睡觉这么大动静,搅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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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庐赤赞带着神策军在大明宫中巡逻,突然侧了一下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