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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脸上的汗,顺着人群的骚动看过去,原来是刘觞过来了,刘觞被人群包围着,他的笑容一派温和。

程熙之蹙了蹙眉,心中好生奇怪,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听风声是个为了上位,不惜自荐枕席,爬上龙榻之人,可是这样的人会如此关心难民么?他舍身相救,也不像是在作假。

程熙之走过来,道:“你可算是来了。”

刘觞挑眉:“侍郎大人在等我?”

程熙之炸毛道:“谁在等你?!我……我是想和你核对粮食的数目,你不是光禄寺的人么?昨儿个你受了伤,不方便打扰你,我便自己去找了光禄寺的人给难民舍粥,今日你无事了,咱们来对对账目。”

刘觞一笑,道:“侍郎大人经手的账目必然是正确的。”

程熙之道:“搞得你很了解我似的?”

当然了解,户部的差事,还是刘觞给他寻觅的呢,非常适合程熙之。对于程熙之来说,做一个文臣,比他继承节度使之位更能发光发热。

刘觞道:“我当然了解你。”

“嗤!”程熙之不屑。

刘觞挑眉道:“不信?我知你为何脾性如此暴躁,因着陆将军接受了节度使之位,回到幽州去了吧?”

无错,经过这三年,路老将军的身子已经不足以支撑节度使的位置,想要享享清福,便将范阳节度使之位让给了自己的独子,也就是陆品先。

陆品先接受册封之后,各地的节度使没有诏令是无法入京的,自然会离开长安,回到幽州去驻守北疆。

刘觞感叹道:“异地恋啊!啧啧,真不容易。”

“什么……什么异地恋!?”程熙之矢口否认:“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别瞎说!”

“否定三连,”刘觞笑道:“现在已经不流行用否定三连了。”

程熙之诧异极了,他和陆品先的事情,很少有人会知道,毕竟在外人眼中,他们极其的不对付,眼前这个光禄寺的副令竟然知晓,实在太奇怪了。

程熙之警告道:“不许你瞎说!”

刘觞点头如捣蒜:“好好好,不瞎说,但是我告诉你哦,异地恋很辛苦的,尤其是现在交通这么不发达,幽州又是苦寒之地,来往通信十分不便利,感情拖着拖着是会变淡的!你要多多写信给陆将军,千万别拉不下面子。”

“我凭什么写信给他?要写信的话,那也是他写……”程熙之说到这里,后知后觉的改口道:“我为什么要写信给陆品先!?我都说了,我和他没关系,你别瞎说!”

“好好好,没关系。”刘觞道。

程熙之恼羞成怒的道:“还对不对账目,把账册拿出来,快点!”

刘觞招惹了一把炸毛栗子,施施然去拿账目核对,他以前就是个上班族,又做过很长时间的宣徽使,所以核对账目对刘觞来说不算难事儿,而且十足的迅速。

程熙之有些惊讶,自己分明故意提高了核对账目的速度,便是想要难为对方,哪知道对方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吃力,反而配合的很好,两个人火速便核对完毕,一点子也不拖泥带水,反而让程熙之觉得这次算账十足的爽快,不像以前光禄寺的人,算个账还要打回好几次。

程熙之面露笑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上刘觞的眼目,连忙扳下嘴角:“没想到你还会算账?”

刘觞笑道:“没想到侍郎大人还会夸人?”

“我夸你了么?”程熙之炸毛反问。

刘觞道:“当然啊,方才侍郎大人分明在夸赞我,算账的功夫很厉害。”

“你胡说!”程熙之辩驳道:“我只是感叹你会算账!”

刘觞道:“谁不知侍郎大人口是心非,别扭的紧,你便是那种口嫌体正直的典范,能让你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