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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异常混乱,还惊动了车马,险些撞到了人,陆少将军受了伤,已经被加急送到太医署诊治,好像……手臂骨折了。”

李谌头疼,揉着额角道:“陆品先可是范阳节度使的独子,是陆家的独苗苗,而且他是少将军,还是要上战场的,手臂骨折了?情况怎么样,不会留下什么病根儿罢?”

“这小臣便不知了。”鱼之舟道:“小臣刚刚听到消息,立刻前来禀报,还未曾去太医署查看。”

“快去。”

“是,陛下。”

“等等。”李谌又反悔了,道:“不行,朕必须亲自去一趟。”

李谌觉得,让鱼之舟前去有些不妥当,还是他自己前去更文妥帖一些,也能表达对陆家的关心,若是真的有个好歹,范阳节度使还不真的和沧景节度使拼了老命?

李谌越想越是头疼,对刘觞道:“阿觞,你跟朕走一趟。”

“好。”

二人也没废话,立刻往太医署赶去。

刚到门口,便远远的看到了程三公子,程熙之局促的站在门外,十分焦虑,埋头走来走去,好几次看向门口,但又不敢进去。

李谌和刘觞走过来,他都没有发现,险些一头撞在刘觞身上。

“陛、陛下?宣徽使?”程熙之一脸心虚的道:“你们怎么来了?”

李谌没好气的道:“陆少将军如何了?”

“我……”程熙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垂着头嗫嚅:“我也不知道,我没……进去看。”

李谌叹了口气,赶紧大步走进去。

“诶,陛下!”程熙之一咬牙,也跟了进去,道:“陛下,等等我!”

众人进了太医署,便听到御医们的嘈杂声,忙忙碌碌的,十分混乱,崔岑正好从屋舍中走出来。

李谌道:“陆少将军伤势如何?”

崔岑回话道:“陆少将军的手臂断了……”

“断了!?”程熙之震惊的道:“真的……断了……”

崔岑道:“还稍微有些错位,微臣们已经帮助陆少将军正骨,现在包扎完毕,伤口淤血有些严重,还需要饮几次活血化瘀的汤药,平日里注意一些,不要让伤口错位,陆少将军年纪尚轻,恢复能力应该不错,或许不会留下什么病根。”

李谌追问:“还能否上战场?”

陆品先继承了范阳节度使的双锏,在战场上用的一双长锏,若是一只手坏了,那岂不是从双锏变成了单锏?

崔岑道:“请陛下放心,若是安心将养,是不会留下病根的,但也需要陆少将军的配合。”

众人狠狠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程熙之,吓得脸色惨白,两只手一直在抠自己的衣摆,把线头全都拉了出来。

李谌道:“朕进去看一看。”

崔岑为他们推开门,陆品先就在屋舍里面,他坐在屏风之后,没有着上衣,因着除了骨折,还有几处擦伤,御医已经给陆品先上了药,几个小太监正在伺候着陆品先更衣。

陆品先见到李谌,立刻站起来作礼:“卑将拜见天子。”

“不必多礼了。”李谌道:“陆少将军,伤处如何?”

陆品先淡淡的道:“都是小伤,往日里在幽州,受过的伤比这些多严重,不妨事的,多谢陛下关怀。”

程熙之听到他这么说,心底里有些发虚,什么小伤?那马车都从他手臂上碾过去了,幸而只是驿馆的马车,并不是什么太奢华的车驾,若是天子的金辂车,陆品先的手臂必然要碎成渣了!

他转念一想,这样都算是小伤,那在幽州的时候,陆品先都经历过什么样的伤痛呢?幽州乃是极北之地,需要抵抗契丹的入侵,虽然这些年来,契丹已经日渐衰落下来,但强弩之末,还是会不断的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