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沧景节度使之子程轻裘了!
刘觞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大帅哥抱住,还有些怔愣与惊讶, 眨了眨眼睛, 这才恍然想起来,此人身上闪烁着如此正义的光环,莫不是传说中的程轻裘?
毕竟宫里头的人, 刘觞都认识,若是突然见到不识得的,那必然就是刚刚进宫的节度使一行了。
沧景节度使来的很早, 听说今日便会抵达长安, 按照时间推算, 那必然是沧景节度使之中的一个,与刘觞如此热络,那肯定是阿爹口中, 与“自己”有结拜之谊的程轻裘了!
刘觞干笑一声,不着痕迹的道:“程少将军,小臣怎么会不识得呢?”
果然是程轻裘, 对方笑道:“叫什么少将军,实在太见外了, 你我本是八拜之交, 几年不见, 你我反而生分了。”
刘觞道:“程少将军初来长安, 这个礼数是不能少的。”
程轻裘握着刘觞的手,反复的仔细打量他,道:“阿觞,你……”
刘觞心里咯噔一声,笑道:“小臣怎么了?”
程轻裘道:“不知为何,总觉得与往日里不一样了。”
刘觞打哈哈:“那一定是年岁见长,让程少将军笑话了。”
“怎么会?”程轻裘道:“模样倒是未变,只是觉得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了……”
刘觞心里打鼓,这个程轻裘一直不在长安,按理来说与原本的宣徽使刘觞应该不常见面才对,怎么眼睛这般毒?
刘觞正想着对策,或者岔开话题,就在此时,一个人影大步冲了过来,可谓是十万火急,那架势,赶着来灭火的!
“程少将军!”
是李谌,李谌大步走过来,一把分开程轻裘与刘觞牵着的双手,高大身躯挤在二人中间,差点给刘觞挤得一个踉跄。
李谌反而一把抓住程轻裘的手,十分热络的道:“程少将军,你可还记得朕?”
程轻裘赶紧跪下来作礼:“拜见天子!”
李谌拉着他起来,和善万千的道:“程少将军不必多礼,朕有好几年未曾见过程少将军了,少将军可安好?越发的英挺雄气了!”
程轻裘拱手道:“陛下谬赞,只是……”
程轻裘迟疑的道:“只是,卑将从来未有入京,此次还是头一遭,不知……陛下何时见过卑将?”
李谌:“……”
刘觞:“……”
刘觞仿佛看到了一排乌鸦从假奶狗的头顶飞过去,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他哪里能看不出来,其实小奶狗就是吃醋了,所以故意和程轻裘热络,目的就是想要把自己与程轻裘分开,哪知道程轻裘是个极其实诚的人物,竟然不买账,反而拆穿了李谌。
李谌尴尬的道:“可能……可能……”
真是巧了,程轻裘从未入过长安,这是头一遭,而李谌以前从未出过长安,根本没见过程轻裘。
李谌正在尴尬之际,程轻裘背后走出一个身材纤细苗条之人,那人没有按戎装,而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春日里披着厚厚的毛领披风,面色惨白几乎透明,乍一看上去万千不胜,那姿容比之琛璃都不会逊色,温文尔雅,君子如玉。
那白衣之人走上前来,轻声道:“兄长,或许是陛下曾经到过沧景阅兵,兄长不记得而已。”
那人一开口,瞬间化解了李谌的尴尬危机。
李谌岔开话题道:“这位是……?”
程轻裘赶紧来介绍,道:“陛下,这位是卑将的义弟。”
原来这温文尔雅的年轻公子,便是程老将军收养的儿子——程怀瑾。
程怀瑾与程轻裘的正直完全不一样,全然的弱不禁风,根本不是练家子,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恭恭敬敬的作礼道:“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