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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快要宵禁,窦悦再不回家,今日便回不去了,眼看着时辰差不多,顺利完成了任务,窦悦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自言自语的道:“累死我了……”

他说着,走到那部员面前,道:“无需誊写了,本官看刚才那份就不错,时辰不早了,今日又不是你当值,回家去罢。”

部员如蒙大赦,狠狠松了一口气,恭敬的等窦悦走了,这才也离开了大明宫。

窦悦出了大明宫,便看到窦家的车马等在外面,一个仆役扶着窦悦上车,道:“少郎君,您慢些。”

窦悦进入车子,一打起车帘,立刻惊喜的道:“阿爹!”

窦扶风竟然在车中,车里点着灯火,窦扶风手中捧着一本账册,正在查账,听到动静之后,便把账册合起来,放在一边儿,道:“忙到这么晚,如此辛苦?”

“不辛苦!”窦悦走过去,坐在窦扶风身边,笑道:“阿爹我跟你说,可有意思了!”

窦扶风从食合中拿出点心,递给窦悦垫垫胃,一边继续看账册,一边听着窦悦说朝中的趣闻。

刘觞和孟簪缨一直都在大明宫外面等着,他们看到窦家的马车离开,就知道那工部部员很快也会出来。

刘觞小声道:“准备的怎么样?”

孟簪缨点点头:“万无一失。”

说着,还指了指身后的打手们,都是他孟簪缨千挑万选的壮汉,一个个蒙着脸,手里还捏着麻袋,什么颜色的麻袋都有,保证工部部员喜欢。

“出来了……”刘觞压低声音道。

果然,那个部员走了出来,丹凤门马上就要闭门了,他这才走出来,似乎很疲惫,走路走得很慢,夜色深了,街道上几乎一个人也没有,就他一个拖着长长的影子崎岖前行。

刘觞眯了眯眼眼睛,一挥手道:“干他!”

壮汉打手们立刻全都扑出,也不废话,冲上去一个麻袋套在工部部员头上,另外有人拧住他的双手背在身后。

“救命——”

“你们是什么人!?”

“放、放开我!你们可知我是朝廷命官!”

孟簪缨赶紧挥手道:“堵住他的嘴巴,别让他喊!”

“唔唔唔——!!唔唔……”很快,工部的部员不只是看不到,连嘴巴也给堵住,无法发生。

几个壮汉将麻袋一抗,直接带走。

众人跑过街坊,来到一个僻静的拐角,将麻袋一扔。

“唔!”工部部员吃痛,惨叫一声,但嘴巴堵住,只能发出无意义的怪叫。

刘觞施施然走过来,故意掐着嗓音道:“不要呼救,否则……”

他说到这里,几个壮汉立刻咚咚的踹了工部部员几脚,那部员“唔唔唔”的一阵痛呼,使劲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壮汉这才将他口中的布条取出来,但仍然蒙住他的脑袋。

“你……你们是什么人?!”那部员不敢大声喊叫:“你们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朝廷命官,你们胆敢伤我,我就……”

“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刘觞又掐着嗓子道:“我们等得就是你,王大人!”

“你们……你们……”部员慌张了,道:“你们到底是谁?!”

“这么快便不认得了?”刘觞故意没有说清楚,“昨儿个咱们还见过面呢。”

“你……你是大掌柜的人!?”部员惊吓的浑身发抖。

“哈哈哈……”刘觞笑起来,很做作的道:“哎呀,这就被你猜到了!”

“你真的是大掌柜的人?”部员更是瑟瑟发抖:“我昨日不是……不是都给你图纸了么?你们还要怎么样?大掌柜还要做那么样,不是答应我,这个月的债可以不还了么,为什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