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下了?!”孟簪缨震惊。
刘觞把遇到了似水娘子的事情数了一遍,孟簪缨露出震惊且羡慕的目光:“什么?似水娘子?!”
刘觞点头道:“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孟簪缨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似水娘子可是平康坊的头牌,别说是在露华台了,便是在其他楼子里,那也难找出一个娘子能与之相比!长安城里的郎君都为了她一掷千金,只求似水娘子一笑呢!”
崔岑幽幽的道:“你倒是很了解了。”
刘觞道:“那敢情好,你们这么熟,你把陛下救出来罢?”
“嗨……”孟簪缨瞬间变成了泄气的气球:“我也只是神交已久,从未见过啊!”
刘觞:“……”说得天花乱坠,还以为你们相熟呢!
孟簪缨又道:“再者说了,陛下见到这样的神女,还需要什么人解救?你等着看罢,陛下血气方刚正是当年,哪里架得住如此美人儿,绝对是春宵一度,缠绵悱恻,这不到早上,咱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春宵?还缠绵?
刘觞十足不屑,心中想着,我也看到了那似水娘子,的确有些姿色,但可比我阿爹差远了,天子可是喜欢我阿爹的,怎么可能表白被拒这么快就见异思迁。
“不可能。”刘觞笃定的道。
孟簪缨见他不信,便道:“你不信?那咱们打个赌。”
“好啊。”刘觞对此十拿九稳。
虽说似水娘子是平康坊的头牌,但是天子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说实在的,被天子撵出宫的郭贵妃都与似水娘子不相上下,更别说被天子利用了一个遍的杨四娘了,这些美人儿天子都没放在心上,区区一个头牌而已。
孟簪缨来了兴致,道:“那好,我就在二楼开个雅间,咱们去听听墙根儿!”
他立刻找来了跑堂,要了一个雅间儿,特意要在了似水娘子的隔壁,于是孟簪缨、崔岑与刘觞三人进了雅间儿。
孟簪缨立刻爬到墙上,侧耳倾听道:“好像……在弹琴?”
“弹琴?”刘觞也去听了听,还真有一些琴音泄露出来。
紧跟着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孟簪缨震惊:“似水娘子笑了?她笑了?我的娘喂,天子真真儿就是天子,竟然能叫冷若冰霜的似水娘子笑出声!我看啊,今儿晚上准成,天子怕是要抱得美人归了!”
刘觞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孟簪缨不靠谱,故意道:“崔御医,您看现在不是有时间嘛,要不然,你给孟郎君扎两针?”
“现在?!”孟簪缨一蹦三丈高,使劲摇手:“不要不要!”
崔岑一笑:“也是,本以为今日孟郎君不得空闲,没想到如此空闲,正好这里软榻俱佳,请孟郎君宽衣上榻,崔某人为孟郎君施针。”
“不要不要!”孟簪缨一路后退一路大喊:“你别过来!今天便别扎了罢!”
“啊!”他说着,退到了最里面,一个不慎直接跌在榻上。
崔岑走过去,一把握住孟簪缨的双手,直接举到头顶压住,笑眯眯的道:“孟郎君不要讳疾忌医,如今身子才有一些起色,若是不继续扎针,如何能对得住金枪小郎君的雅号呢?”
哗啦——
软榻的帐帘子瞬间放下,暧昧的纱帘阻隔了刘觞的视线,让榻上的光景变得影影绰绰起来,只能隐约听到孟簪缨压抑的道:“阿觞兄弟还在呢,你、你别乱来我,我警告你!”
崔岑一笑,低声道:“孟郎君小声些便好,若是求饶声连平康坊外都听到,你的阿觞兄弟怕是也会听到……”
刘觞没注意那二人嘀嘀咕咕,只管着听墙根儿了,不是说似水娘子冷若冰霜不爱笑么?这一晚上咯咯咯笑得就跟下蛋一样,平均半个时辰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