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过来,伸手一拂,玉牌已然到了他的掌中。
刘觞干笑道:“这位先生,您请救一救我弟弟,这玉牌您若是喜欢,我就送给先生了,您看如何?”
男子反复看了一眼玉牌,却道:“这样的玉牌,我拿着反而烫手。”
刘觞眯了眯眼睛,难道男子看出了什么端倪?他知道这玉牌是宣徽使的玉牌?
可这男子被关在如此偏僻的山砦中,怎么会知晓这些呢?
白衣男子道:“我可以救他。”
刘觞大喜道:“多谢先生!多谢先生!”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男子话锋一转,道:“我救他一命,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等一会儿我才会开。”
李谌失血虚弱,却挣扎着坐起身来,道:“我们怎知你什么条件?若你的条件太过分,我们岂非必须答应?”
“答应不答应,随便你们。”白衣男子很无所谓,淡淡的道:“但是这位小兄弟不止失血过多,伤口还有些感染,若我猜的无措,他现在已经发热了。”
刘觞赶忙去试探李谌的额头,真的很烫,不止如此,李谌浑身都是冷汗,还在不停的打颤,身上又冰凉刺骨。
李谌分明很难受,却一个字儿也没说,还道:“阿觞,我没事儿,我还可以……”
“你闭嘴!”刘觞呵斥。
李谌乖乖的闭上嘴巴。
刘觞咬了咬牙,道:“还请先生施救。”
白衣男子也没有废话,坐在李谌面前,慢慢撩起自己的袖口,露出白皙纤长的手臂……
孟簪缨看的双眼发直,凝视着白衣男子白皙细腻的皮肤,一点点展露在众人面前,不由咕咚咽了一口吐沫,只觉得分外诱人,嗓子热的几乎要冒火。
就在此时……
嗤——
一声轻微的响声,那是银针穿透皮肉的声音。
一根银晃晃的针头,突然从白衣男子的手臂皮肤中钻出来!
白衣男子食指中指并拢,在自己细腻的皮肤上又是一按,“嗤!”第二根银针钻了出来。
紧跟着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娘啊!”孟簪缨没起子的捂住眼睛,大喊着:“我……我晕针……”
何止是晕针,刘觞都快有密集恐惧症了。
白衣男子竟然把银针藏在自己的皮肉之下!
孟簪缨又是晕,又是恶心,抚着胸口道:“你这人……怎么把针藏在肉里,你不痛么?你怕是有什么病罢?!”
刘觞:“……”他把我想吐槽的都说了!
白衣男子很平静的道:“我也是山砦的囚犯,如同你们一般囚禁在此处,如何能将银针带进来?若不是藏了几根银针在皮肉之中,今日这位小郎君,怕是要鲜血活活流干而死。”
他说着,动作非常麻利,将银针在灯下消毒,撩开李谌的裤腿,快速下针。
果然,李谌的伤口崩裂了,一直在流血,不止如此,还有些红肿,显然是清理的不彻底,那兽钳又长年累月的放置在山林里,难免肮脏。
男子下了针,幽幽的道:“皮肉溃烂了,我需要割掉腐肉。”
“割?”孟簪缨挠了挠后脑勺:“咱们没有匕首啊,所有的东西都被收缴走了。”
男子不理会他,而是用银针代替匕首,开始割下李谌的腐肉,因为银针又尖又细,不如匕首锋利,这对李谌来说简直是煎熬。
李谌闷哼一声,但恐怕自己的声音会引来外面的马匪注意,立刻咬紧牙关,双手攥拳忍耐。
刘觞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痛苦,这时候也没有麻药,一点点剃下腐肉,简直是挖骨之痛!
他握住李谌的手,给李谌擦着额头上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