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种苦。
她好想出去骂一顿吕医生。
之后去吃晚饭的时候,钟予看上去很规矩。
他真的听话了,跟她保持了点距离。
安静地给她夹菜,给她递调料瓶,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看上去格外可人。
苏蓝洗完澡的头发没完全擦干,湿漉漉地散在一边的肩头上,她接过钟予递过来的胡椒粉瓶,说了声“谢了”。
“没事。”
钟予说话也规规矩矩。绿眸甚至低垂着,都没去看她。
钟予的手艺永远是最合她口味的。
也不知道他在她没看见的时候练了多久。
苏蓝想起来,钟予之前说过,他从小时候就开始学习烹饪了。
从小就
苏蓝目光又扫到他食指上那道淡淡的疤。
吃完饭,两人出去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才回去。
这次只是单纯地散步,没有牵手,没有拥抱也没有亲吻,傍晚的夜风习习,花园里亮着的路灯像是冰糖桔子的色泽,点缀在道路的两侧。
转到小楼后面的时候,光线昏暗了下去,钟予看了一会儿她的衣角,静静地用手攥上了。
苏蓝本来心情轻松多了,打了抑制剂,她觉得只要自己勉强保持一下距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但在昏暗的拐角,钟予还是拽上了她的衣角。
“怎么了”
“苏蓝,那今晚”
钟予乖顺地问,“今晚我们,还是不在一起睡么”
苏蓝愣了一下。
孕期的钟予香香软软,隔开房间还行,在同一张床上
见她神色,钟予又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一个人睡的。”
“这是为你的身体好,玫瑰。”苏蓝又重申,吻了吻他的脸颊,摸了下他被夜风吹起的柔软碎发,“好不好”
“我们离得也近,你要是有什么事,半夜就叫我,好吗”
钟予“嗯”了一声。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睫垂下,掩饰掉自己的失落。
绿眸里的光慢慢地黯淡了。
睡觉前。
钟予换好了绵软的睡衣站在房门口。
“晚安苏蓝。”
“晚安。”
苏蓝没忍住过来亲了他一下,手在他脸庞捏了捏,“你穿这身真可爱。”
“嗯。”
他有点希冀地望着她,但眼眸里染起的细碎的光在看到她转身进了她的卧室的时候慢慢消散了。
“明早见。”
“明早见。”
钟予慢慢地冲她笑了笑,然后回身也进了自己的卧室。
关上了灯。
钟予回到了床上,他静静地抱好了抱枕,对着窗外看。
看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他摸了摸床另一侧的位置,总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
就算是苏蓝并不跟他睡,这几天晚上她不在的时候,钟予也只睡在了自己的床的那一侧。
像是在给她留位子。
这样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就能说服自己,苏蓝只是起得很早就走了。
半夜的时候,钟予浅眠惊醒,又睡去了书房的沙发上。
他蜷缩在毯子里,靠着沙发垫子,慢慢地浅浅地睡着。
他好想苏蓝。
已经好几天没有跟她晚上在一起睡了。
没有被她怀抱着睡着的每一个晚上,钟予都睡得很不安稳。
睡在这里会好一点,离她近一点。
钟予想起了她那件有风铃草味道的外套。
其实,如果苏蓝真的睡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