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梦到了什么?”
她以前总梦到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梦,梦里大多都是细碎平常的事,可却总有种羞于启齿的感觉。
大约梦是人内心潜藏的渴望,是隐秘的,不好同外人讲的。
“还梦到你脱孤的衣裳,孤说,不要,有辱斯文,你却还是一把扯去了,孤觉得十分难为情,闭着眼,不敢动,只好说,那你轻些慢些,你偏不,还威胁孤……”
他越说越投入,似乎真的难为情似的。
相思本来还认真听着,顿时狠狠踩他脚一下:“李元启,你有没有一点正形。”
她中气十足的,就差叉着腰啐他一口了,眉眼倏忽就生动起来,踩了他觉得不解气,又去踹他,踹不动便抬手拧他耳朵,被他捉住了手才罢休。
“你瞧你,孩子都这么大了,逗你两句还害臊,从前你自个儿看话本子,什么过分的没看过,原来是个空心的,实在是不中用。”李文翾捆住她两只手。
相思自觉挣不开,瞪他:“幼稚,无耻,还倒打一耙,光天化日,你是半点都不害臊。”
“你是要问的,孤说了你又怨孤,好没道理。”李文翾贴近她耳朵,轻轻咬了一下,“瞧你耳朵红的,那不然你调戏回来罢,孤随你说。”
相思“呸”他,“你想得倒美。”
徐衍和徐德万一道进凤仪宫的门,又一道站住了脚,远远望着,想着等陛下和娘娘闹完了再过去,可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两个人还在闹。
天阴沉沉的,可比起昨日里艳阳高照,又觉得宫里头明媚欢快不少,恍惚觉得,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徐德万和徐衍对视一眼,各自无奈一笑,陛下恐是怕娘娘心绪不佳,故意逗她恼逗她笑。
哦不,陛下只是爱逗娘娘,从小到大都是,乐此不彼。
宫里头哪会冷清呢!
有陛下在,怕是娘娘和两个小殿下只会觉得闹腾。
不知道过了多久,俩人终于消停了。
徐衍走过去的时候,陛下正拉着娘娘的手,他说:“发烧烧得骨头疼,你帮孤捏捏。”
相思本要甩开他的手,半信半疑地替他捏了两下。
徐衍心道:娘娘委实太过心软纯善了些,陛下无论多无耻,稍稍示弱些,她便上当,怪不得这么多年了陛下逗弄她还屡试不爽。
陛下不是骨头疼,陛下只是看见娘娘骨头就痒。
幸好娘娘回来了,不然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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