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归京他也拉不下脸来摆出帝王强硬之势,只是太后每次说起这些就没个遮拦,叫他一时都不知该惊慌还是忧伤了。
太后敛了神色,抬手拍了拍皇上的肩,终是有了几分长辈的沉稳:
“此事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该走出来了,阿妄也该走出来了,以往的事在旁人看来难分对错,哀家知你觉得有愧于阿妄,所以你更该将此事给办妥了,莫不是还真打算一直畏畏缩缩,叫你亲侄儿孤独终老了才好?”
皇上咬了咬牙,沉声应下:“是,母后,朕知晓了。”
这事总算是落下,太后心情大好,摆了摆手正要离去,忽的又想到了什么,转头来问道:“宋家可是已启程回京了,何时能到?”
皇上回:“算着时日,应当不出七日便能到京都了。”
太后唇角一勾,老太太笑起来似是还带着几分年少时的娇俏,想起小烈子在信中所描述的少女,忍不住道:“待宋家归京,你先将那小丫头召入宫中让哀家见一见,好些年不见,如今是方是圆,可莫要是小烈子夸大其词才好。”
远方的云烈静静望着天空,心中有万分惆怅。
该做的他都已做了,心硬如江妄,他实在是担不起这个重任。
信中他已是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讲得清清楚楚,只盼此番报信回京那位太后娘娘能够大发慈悲,莫要怒极之下当真让他做了“小烈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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