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好像这些日子养了些肉出来,她心下稍慰。
掌柜只当做没有看见,回道:“她很警惕,加之最近李家镇的人太多,能查,但要费些时日。”
后天就是李迎天的生辰,也是这个人约定和青河见面的日子,薛山雁思虑片刻,道:“一天内,能不能有她的消息?”
“明日傍晚,我会给客送上消息。”
“有劳。”
等到掌柜关门出去,薛山雁余光瞥到好不容易得了空的槐安又将那杯她没有饮的茶往前推了推,方才槐安在一旁无所事事,干脆一味地为薛山雁倒茶,眼巴巴地期待着薛山雁手里的茶杯空出来。
薛山雁掐住槐安的腰,指尖沾了点茶水抹到槐安的手上,“茶早已经凉了,哪有给妻主喝凉茶的道理,人走茶凉,明不明白?”
薛山雁喝的时候怡然自若,让槐安现下才发现这茶是凉的,他手足无措地被薛山雁揽在怀里,明显是有话想说,又死活憋了回去。
就是这么个性子,无论薛山雁说什么都改不回来,薛山雁手上用力,槐安才似求饶般吐出几个字:“轻点,妻主。”
无非是在他腰间作弄,盈盈水光又被逼了出来,薛山雁点了点他的眼泪,手指并拢,伸到槐安眼前,“是水做的吗?”
槐安看着水痕,心下窘迫,因为薛山雁的动作呜咽一声,“不是,不是。”
“不是?”薛山雁又掐了一把,槐安的泪直直滴在她的手背,“那怎么一掐就出水啊。”
槐安好不容易站起来,刚积攒的那点勇气被薛山雁随意一瞥,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槐安咬了咬唇,“我去、我去为妻主泡茶。”
说完也不等薛山雁点头,就逃也似的走了。
薛山雁一愣,都学会逃跑了,薛山雁失笑,终究还是把那杯凉茶喝了下去,心里的火才稍有平息。
忽然她起了兴致,想要看看小奴隶没有在她身边时是个什么样子,她走到二楼廊上,目光定在柜台前的槐安身上,槐安似有所感地摸了摸后脑勺,回过身抬头就撞见了薛山雁一双带笑的眼睛里,槐安急急转身,薛山雁都担心他扭到脖子。
楼下几乎坐满了人,掌柜虽忙,但对客人依旧热情,尤其槐安还是白苏的客人。
“客需要什么?”掌柜手底下打着算盘,可却一点儿都不耽误她与槐安说话。
“我想要一壶热茶。”
“等到小二泡好了,我让她给客送上去。”
明明掌柜笑得亲切,可槐安仍然万分紧张,为了薛山雁,他还是开口道:“我可以亲自泡吗?”
掌柜拨动珠子的手一顿,大概是看穿了槐安,“那我让小二将热水和茶叶送上去,客满意吗?”
槐安手足无措:“满意,有劳。”
该回到楼上去等了,槐安小心翼翼地抬眼,发现二楼廊上已经没有薛山雁的身影了,他有些失落,往楼梯走去。
还没到楼梯前,槐安的手忽然被人勾住,槐安身子一颤,稳定心神去看,果然是薛山雁。
“妻主。”槐安轻轻唤一声,连话里都带着几分开心。
薛山雁本来是要回房等着槐安上来的,瞥到槐安温吞地朝前移动,周围人声鼎沸,槐安却不敢抬头去看,薛山雁莫名有几分不满,按捺不住要下去接槐安。
小二很快就将热水和茶叶送了上来,“这是今年的雨前茶,掌柜说请客品尝。”
李家镇的雨前茶很有名气,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都争相享用,一小块都能卖出天价,到了薛山雁这里,掌柜却径直送出一罐,这份情,薛山雁自然是承,“替我谢过你们家掌柜。”
小二合上门离开,槐安去取那罐雨前茶,“我为妻主泡茶?”
他泡茶的技艺都是在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