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行。”
薛山雁哭笑不得,她连抬槐安做侧君的心思都没有,更何况是正君,她虽然一直在沉溺,心里却始终清醒。
“父亲,你往我府里埋眼线了?”
阙空惊觉说漏了嘴,他不自在地撇过脸,“我哪有那个能耐,都是你母亲埋的。”
薛晚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自薛山雁出去独立开府,薛晚就没管过她,每每有人到薛晚跟前乱嚼舌根子,言薛山雁是个纨绔,薛晚只当没听见,提都不会跟薛山雁提。
“父亲,我心里有数,正君还没到呢。”
她那时虽说的信誓旦旦,槐安的脸却时常在她眼前晃荡,到了现在,目睹薛晚与阙空的登对之后,薛山雁心里更有了一点儿异样的感觉。
不可否认,槐安好看,身子软,掐一把他的腰就水光涟涟,薛山雁需要这样可心的侍君,对他也多是情|欲,不会再进一步了,只会停在侍君上。
可是此时此刻,薛山雁想的却是,与槐安做点别的什么,好像也很有意思。
……
槐安看着眼前的柴米油盐都快哭出来了,他不知道薛山雁今日是起了什么兴致,要他亲自做一道菜给她。
槐安家里还有一个妹妹,这个世道里,女孩子总是金贵的,父亲虽然会给他一点食物,但也只够勉强裹腹。
等到槐安长成之后,家里便迫不及待将他卖给了老板,至此,槐安从一个人,变成一个奴隶,老板动辄打骂,槐安被丢回来的那些日子里,饿上两天两夜的时候也有。
他什么都能咽下去,松竹馆的那些珍稀菜肴只是昙花一现,试问这样的他,怎么能做出来一道让薛山雁满意的菜,靠松竹馆吗?
槐安自知与薛山雁门不当户不对,他这一辈子虽然贪恋薛山雁,但也只是个侍君了,想到薛山雁以后会有真心喜欢的正君,他就嫉妒得发狂,可也是于事无补,毕竟仅仅一道菜,就能轻而易举地将他与薛山雁隔开。
原来从始至终,槐安与薛山雁之间,就是千山万水的距离,比林州远,更在东山之外。
槐安的手无力地垂着,他甚至还不知道做不出这道菜,意味着什么,他心下不安,更不想怀疑薛山雁要把他丢出去,于是呆愣在灶台前。
“怎么还不开始?”
薛山雁跨进院子,就看见槐安站在灶台前一动不动。
槐安忍不住红了眼眶,明明薛山雁不喜欢他哭,可他看到薛山雁的时候,眼泪总会无知无觉地掉下来。
薛山雁抹掉他的眼泪,笑着勾起他的下巴,“这也要哭?”
槐安一旦哭起来就收不住,他胆子又小,就总是咽在嗓子里哭,哭声压抑,好像不哄不行了。
薛山雁摸摸槐安的脸,问道:“就只是和我一起做道菜而已,你不情愿?”
槐安眨了眨眼睛,就知道是有人没有同槐安说清楚,能怎么办,槐安落泪,薛山雁的心软要多过不耐烦。
薛山雁只好温声解释,“难道你不愿意与我做点旁的事情?还是……”
压低了声音,薛山雁手搭到槐安的腰上,暧昧铺开:“你想在床上?”
在床上……槐安的眼睛突然睁大,急着脸红,倒是忘了哭了。
薛山雁亲了亲槐安的眼角,威胁道:“不想的话,就去生火。”
槐安木讷地蹲到柴火旁边,抬头就发现薛山雁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他一边手抖一边去引木柴,薛山雁觉得好笑,叮嘱他:“可不要燎到手,又到我面前来哭。”
听见她的话,槐安定了定心神,总算是将火点燃了,只是烟熏火燎,槐安又落了泪下来,这一次不是他想哭,他是被浓烟波及到的。
更好笑了,薛山雁将槐安拉起来,槐安的鼻子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