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都闹起来,滋味儿不好受吧?”
薛玉目光一凛,“你动了手脚?”
要是没有薛山雁从中作梗的话,南北铺子根本闹不起来,薛山雁是在拿南北铺子压她,逼她同意。
“毕竟我说话还是做点数的,她们比你清楚,到底是跟着我母亲,还是跟着你。”薛山雁漫不经心地敲着旁边的桌子,一声一声恍若敲在人的心上,她喜欢这样干,容易让人溃败,那个小奴隶胆子在她面前胆子太小,常常被她威胁到。
怎么又想起他了?薛山雁好笑地摇摇头,接着与薛玉对峙,“还好我早知道二姨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你想霸占铺子?也行,只不过她们三天两头地闹一回,不知道二姨受不受得住。”
“你让她们闹?不做生意了?”薛玉冷声道。
薛山雁早有准备,她的下巴往那叠纸上一点,“这不是还有二姨吃下去的钱财吗?算是意外之财。”
薛玉气到牙都几乎要咬碎了,薛山雁这哪是性子乖张,分明就是流氓手段,薛晚一丝不苟,可好歹念着些人情,薛山雁是一点退路都不会给她们这些人,就算是眼下写信到青州找薛晚,恐怕也是来不及了。
薛山雁注意到薛玉的神色,慢悠悠地起身,将掀翻的茶盖放回去,轻轻一声响,足以让薛玉心里一跳,薛山雁道:“我给二姨一天时间考虑,二姨要是想不清楚,那我就只好帮二姨想清楚了。”
她会怎么帮?要是那些本家的铺子再闹下去,她自己的铺子怕是也会被波及到,到时候更加得不偿失。
“去接槐安,我们回客栈。”薛山雁轻声吩咐,云樱刚想要到厢房去,被青河抢了先。
薛山雁盯着青河的背影若有所思,“是该让小白查一查青河的那件事了。”
云樱看向自己手掌上的伤,怕是这件事不会小。
……
“公子,小姐回来了。”若瑜兴冲冲地迈进门,还没到林宁跟前就开始喊。
林宁正在描眉,比起若瑜,他心里虽然也欢喜,倒是不疾不徐,“到哪儿了?”
“进燕园了。”
竟然是燕园,林宁还以为此次林州之行,小姐必定会跟那个奴隶更加亲近,会送他回落雨堂,没想到径直到了燕园,难道是要在燕园耳鬓厮磨?
林宁回想起他在燕园受到的巨大屈辱,将手里的东西重重往桌上一搁,咬着牙问:“那个小奴隶呢?”
“回落雨堂了,”若瑜笑了笑,低下头,轻声告诉林宁,“听说是和小姐闹了不小的别扭,小姐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搭理过他了。”
还敢和小姐闹别扭,奴隶场上的人,又进过烟花柳巷,真是胆子不小,林宁看一眼若瑜,“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路上有人听见他身边那个小奴亲口说的。”
林宁喜上眉梢,重新描起眉来,“去把那件东西翻出来,这一次还不让那个小奴隶滚出去。”
林宁笑,若瑜也跟着他笑,只要自家主子开心,就总是好的,他低低应一个“是”。
落雨堂。
去林州之前,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还能看见不少桂花,下了一场雨,槐安如今回来,几乎只能看见绿色的叶子,桂花落尽了,零落成泥碾作尘,他也是那样的尘土,浑身萦绕着的不是花香,是腐烂的味道。
槐安突然问:“那罐桂花茶,妻主拿走了吗?”
子玉正在打扫庭院,闻言短暂地想了想,“应该是没有。”
“哦。”槐安落寞地低下头,那在妻主的身边,什么他的东西都没有,也什么东西都不配留在妻主的身边。
子玉提着扫帚走到槐安面前,“你到底与小姐闹了什么别扭,小姐分明是喜欢你的,你软一软腰肢,小姐不就又被你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