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
他手中拿着一个更精致一些的盒子,上面系着漂亮的绑带,很少见,像是礼物盒。
两个人都呆住了。
宁荞抿了抿唇,说出的话,还能不能收回?
江珩迟疑片刻:“这是我在沪市一个专门卖钢笔的门店买来的,以为你会喜欢。”
宁荞双手接过盒子。
绑带很讲究,她都舍不得使劲,轻轻扯了一下,就自然而然地松开。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支崭新的枣红色钢笔,笔尖五角星非常漂亮。
江珩不知道应该送女孩子什么样的礼物。
和他一同出任务的战友们,也都没有对象,还出馊主意,让他给媳妇送个搪瓷杯子。
江珩自认为选的这支钢笔,比搪瓷杯子要强多了。
但似乎没送到她心坎上。
“没关系。”为避免尴尬,江珩温声道,“如果你不喜欢,下次——”
“我很喜欢。”宁荞打断他的话。
昏黄灯光下,她纤细的手握着钢笔,还捧着用来包装的盒子。
低头看笔时,她的嘴角翘起,眸光明亮又纯粹。
“你喜欢?”江珩怔了一下。
宁荞耐着性子点点头,又觉得好笑,怎么不信呢?
她没有再多说,转头去书房。
书房里有纸和墨水,宁荞打开钢笔抽了深蓝色的墨汁,在纸张上书写。
她随手写下的是自己的名字,新钢笔出墨流畅,连字迹都显得更加柔和。
写完之后,她让江珩来看:“怎么样?”
宁荞笑眼弯弯,语调上扬,带着些孩子气。
江珩失笑,接过她的笔,微微倾身,在她的名字边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两个名字摆在一起,一个温婉细腻,另一个遒劲有力。
宁荞还在研究这支新钢笔的出墨,不亦乐乎。
边上,江珩很认真地看着这张纸。
“你看什么?”
“般配。”江珩低声道,“连名字都这么般配。”
宁荞震惊地看他一眼。
江营长的脑回路,突然有点像大院里的……秀兰姐!
江珩:……
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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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政委将闺女拽回家之后,就一直没说过话。
他觉得丢人。
这些日子,他们傅家吵得家无宁日。
闺女要和姓陈的知青处对象,他劝过,也骂过,可她一意孤行,做父亲的,难道还直接拿着棍棒打吗?
最气愤时,傅政委怪自己过去太宠孩子,宠得她不知人间疾苦,跑去跟着没本事的知青担粪水,还以为是真爱。
担粪水这回事,她如今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还以为这是甜蜜的负担,可真结婚之后,过的是这样的苦日子,就不再甜蜜,只剩下负担了。
傅政委承认,最开始他是认为姓陈的知青无法给自己闺女过好日子,才极力反对。见到人之后,陈文油嘴滑舌,会哄人,他便更不吃这一套。再到今天,陈文露出真面目,大院里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他在军区大院有个对象,在村里还和其他小姑娘不清不楚。都到这份上了,傅倩然回来之后,居然还敢跟父母顶嘴,还好意思摔门进屋哭。
为这种人哭,值得吗?
“真该让她去碰一鼻子灰,真撞得头破血流了,看她还有没有这么硬气!”傅政委猛地一拍桌子。
骆书兰无奈道:“你这就是在说气话,倩然真受了委屈,你难道不心疼?昨天晚上你还在和我说,要给远房堂妹发个电报,问倩然能不能去她那里暂住一段时间呢。”
骆书兰给爱人倒了一杯